第8部分 (第4/5页)
往往会受欺骗,而且唯有在这时候,人民才好像会愿意要不好的东西。
是的,这在苗木诚的眼里,是【不好的东西】——战争,暴乱,敌视,这怎么会是好的东西呢?但在他人的眼中,这是【好的东西】:为了“平等”,所以异能侧的诸位理应受到“不平等”的歧视。
什么是平等:别人拥有超能力,你没有,于是你把别人的家人打死,把别人的财产破坏掉,把别人的人格贬低甚至否定掉,这就是平等吗;别人拥有才能,你没有,于是你依旧把别人的家人打死,把别人的财产破坏掉,把别人的人格贬低甚至否定掉,这就是平等吗。
如果平等就是这样的话,那么它还真的是有够简单的东西。
弱者将强者拉下到他们的水平,使人们宁愿在束缚中“平等”,宁愿在死亡中“平等”,宁愿在绝望中“平等”,也不愿在自由中不“平等”。他们以飞快的速度和罕见的干劲冲向“平等”,如达不到目的,便心灰意冷下来。但是,他们不知道,看起来如此美好的果实,摘到手中却变为尘埃和灰烬。
为什么异能侧会心怀愤懑呢?
除去少数滥用超能力的人,绝大多数的异能者生活在S4的监督下,没有对社会造成威胁,像个普通人一样,也会认识同样拥有能力的人,也会结识没有能力的人,他们的世界是浑然一体的——他们全然生活在不独立于此世的彼世——并不觉得自己应该离没有能力的人远远的才对。
说到底,他们并不认为自己“异常”,仅仅只是“特别”罢了。
如果我的能力是从天上来到的,那么使用它就是上天的旨意——无论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当得知自己具有超常的能力时,兴奋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也仅此而已。
他们当中也有废材,也有死宅,也有现充,即使是“特别”的,依然要靠自己的双手劳动获得报酬——和我们一样,本质都是“人类”。
人生而平等,这对同样为人的他们难道不也是适用的吗?
一边说着“平等”,一边敌视着他们,并且剥夺了他们呼唤“平等”的发声,那么此时,数量占少数的他们就真的成为“少数派”了。
当一个异能者受到不正当待遇时,你想他能向谁去诉苦呢?向舆论吗?但舆论是多数制造的。向立法机构吗?但立法机构代表多数,少数只能服从多数。向行政机关吗?但行政机关依旧是多数百依百顺的工具。向警察吗?警察可不就是多数掌握的暴力机构吗。向陪审团吗?但陪审团就是多数中的一份子啊。
所以,多数的暴政更为可怕。多数既拥有政治权力,又拥有社会的、精神的乃至道德的权力,它能摧毁人们的独立人格。由于一个人必须生活于多数所组成的社会,在这里,多数的力量无处不在,因而他只能屈服于多数的意见,屈服于社会的舆论。
“什么?原来你是异能者啊……你肯定用能力做过什么不好的勾当吧,你不要狡辩了!”
当无数次遇到同样的诘问和冷眼时,他们已经没有争辩的力气了,要么在声讨中成为老鼠,要么成为恶鬼。在斗殴中,只要有一个人忍不住使用了超能力,矛盾就会立刻升级,久而久之,成为了恶性循环。
想到这里,苗木诚已经没有办法掩饰住自己的悲伤了:正因为自己从未以什么超高校级的才能者自居过,所以同样能够理解作为人而存在的异能者。
所有人也像苗木那样迷茫:常识人等待着一个答案,异能者也在等待着一个答案。“超能力是为何而诞生的?是为了破坏掉世界,还是——为了守护。”如果有人知道的话,可以告诉我答案吗?
苗木闭上了眼睛,将桌子上未写完的《未来机关致全国请愿书》放在了一边,此外,桌上的另一角摆放着小型的可视移动终端,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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