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3/5页)
“什么?”
“我说你提醒了我,我想起一个教堂!那地方专门收留中国和印度以及其他第三世界国家来的留学生。那里的房租便宜到了等于白给你住!……”他再次被他腰上的呼机打断。他急忙摘下呼机,看一眼,两道剑眉拧成一道。“怎么搞的?又是托儿所!”
“那你快去回电话吧。”我做出告辞的样子,把围脖往身上一搭。
“绝对是个好主意——那教堂的侧面有十来间房,一共住了三十多个各国学生。要不要我去侦察一下,给你找来他们的电话。”
“我不能在学期结束前搬家……”
“这不取决于你啊。”
“可是取决于你。”
“怎么讲?”
“你只要保证不在我学期结束前再给牧师夫妇打电话。”
他想了想,说:“你学期什么时候结束?”
“一月二十五号。”
“别的学校都是圣诞前。”
“要不要跟我们学校核实一下,看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我不是这意思。”他做出一个善意被曲解的受屈心痛的表情:“你看,我只是希望能更好地配合你的时间和日程安排。”
“谢谢。非常感谢。”
“哪儿的话。”
“那你是答应喽?”
“你指那个教堂的慈善租赁?我尽快……”
“我是指你不要再跟牧师夫妇通电话这桩事。起码在我三份期终作业完成之前,拜托你,不要往他们那里去任何电话。等我期终作业一完成,你可以马上恢复对我的侦察。”
“是调查。”
“好的。随便你叫它什么。”
“是调查。”
“那就调查。”有什么球区别?
他认真考虑一会儿,点点头。在他考虑期间,他的呼机又急叫起来。他再次看一眼上面显示的号码,再次锁起眉头。
“好吧。我可以等到你学期结束。”
“谢谢。”
“不用谢。应该的嘛。”
“也请你们不要窃听牧师夫妇的电话。”
理查已经起身,打算回楼上办公室给托儿所回电。听我追加这一句,又站住了。
“他们跟我的案子有什么关系?你们侵犯无辜公民的公民权益是违反你们国家宪法的。”
“我觉得很奇怪——你怎么一口咬定我们窃听他俩的电话?”他有点要跟我急的意思。“我们对他们这种人毫无兴趣。”
“我相信你们毫无兴趣。”你要穿越一大堆兴趣,插进我的生活,搜寻一星半点儿可能会变异为你们兴趣的废话或非废话。我已停止在牧师家和安德烈通电话。我用电话卡在学校的投币电话先拨通号,他再到大街上找个投币电话给我打回来。我们像贩毒组织的老手一样纪律严明,拘泥细节。正经话都在两个投币电话上讲,只剩下闲扯让FBI去窃听。
“那你干吗指控我们窃听?!”
他真急了。
“别理我的指控——你们事实上有没有窃听?”
“你看你还有指控的意思。”
我顿住,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那么好,我这就去买一个行动电话,请不要再窃听牧师家那台电话——如果你们正在或者打算窃听的话。”
理查·福茨耸耸肩。他的意思是:随你便。�
第30节
我当掉了安德烈给我的钻戒,买了一枚一模一样的半克拉装饰戒指,上面的假钻石比真钻石还璀璨。我先去了犹太区的珠宝行,请一个老首饰匠估价。他把一个寸把长的筒形放大镜塞在深陷的眼窝里。那眼窝如同一个瓶口,放大镜成了瓶塞,塞得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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