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 (第4/5页)
讲究的是长幼有序,我们这支是长门,丹丘生若论排行,还是我们的师弟呢。而且做拳门也不是单凭武功的。”
杨炎道:“他的德望不够么?”劳福庇道:“侠义道的人都推崇他。”
杨炎道:“那又为了什么你们不服气呢?”
劳福庇道:“一派有一派的规矩,丹丘生做了掌门,把崆峒派列祖列宗传了多年的规矩都破坏了。这些规矩,对不住我们可不能说给外人知道:“杨炎笑道:“我最怕听什么规矩、戒条,你要说给我听,我都不耐烦听呢。总之,我知道你们兄弟不喜欢丹丘生做掌门就是了。你继续说吧。”
劳福庇继续说道:“丹丘生做掌门也还罢了,我们更害怕的是他将来把掌门的位子传给他的徒弟孟华,孟华的武功如今已是不在师父之下,在江湖上的声名也是如日方中。看这趋势,崆峒派的未来掌门只怕是非他莫属。”
杨炎说道:“孟华做掌门又有什么不好?”
劳福庇道:“孟华的武功得自崆峒派的其实不多,他有几个师父,而且还是天山派的记名弟子。他要是做了崆峒派的掌门,只怕崆峒派就变成了天山派的旁支了。天山派的武学是不是比崆峒派高明姑且勿论,无论如何,这总是列祖列宗传下来的‘家业’,孝子贤孙,总不忍见祖宗传下的家业,改属别姓所有。孟华武功再好,在我们心目之中,也只是不肖子孙!”
杨炎暗自慨叹:“武林中的门户之见,想不到竟是如是之深!他们又渗杂上一辈的是非恩怨,那就难怪更纠缠不清了。但这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我大可不必理会他们。”
劳福庇继续说道:“因此我们一面勤学苦练,一方面笼络同门,尤其是对可能抱有同样想法的本门弟子,准备在时机成熟之时,反对孟华接任掌门。但在时机未成熟之前,我们的图谋,却是对最好的同门兄弟都不敢说的。”
“谁知我们的心事,却给一个陌生人说出来了。不,写出来了,慕容垂用指头在石块上‘写’出十六个字,铁划银钩,入石三分,比石匠刻出来的还更整齐,这十六个字是:
“师门之耻,料难忘怀。
丹丘孟华,何足道哉!”
杨炎听到这里,笑道:“上两句是说破你们的心事,下两句则是给你们撑腰的豪言壮语。不过以慕容垂炫露的这手功夫而论,虽然足以与少林寺的金刚指力媲美,却未必就能胜得过丹丘、孟华。我虽然未练过金刚指,也都可以勉强做得到。”口中说话,运指如飞,片刻之间,就在一块极其坚硬的大青石上写出八个字来,石屑飞溅,看来已是不只入石三分,这八个字是:大言炎炎,井蛙窥天。
写罢哈哈笑道:“敢说丹丘孟华,何足道哉的人,本领最少应该比我高出十倍才行。”劳福庇骇然失色,说道:“杨少侠,你莫笑我井蛙之见,依我看来,你的功夫即使还比不上丹丘生,和孟华已是相差不远了!”
杨炎摇了摇头,说道:“不,差得远呢。不过,你也不必怀疑我刚才言不由衷,我说过的话是必然算数的。要是孟华此刻由此,我虽然明知打他不过,也非竭力和他一拼不可。”
劳福庇道:“要胜过他们师徒,那也无须比你高强十倍。”
杨炎说道:“但慕容垂的口气,是根本不把他们师徒放在眼内的。我所知的武林高手有限,据我所知,对付他们师徒能够稳操胜券的人,已经去世的也算在内,恐怕也只有两人!”
劳福庇道:“其中之一,是不是令师唐老掌门?听说他去年已不幸仙去。”杨炎说道:“不错。但即使是我这个师父在生,他也不会说丹丘生、孟华何足道哉这种说话。”
劳福庇好奇心起,问道:“另一个又是谁呢?”
杨炎说道:“是我另一位师父,说出来你也不会知道。”劳福庇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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