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5页)

只塑料袋才懒洋洋的落下,一片废纸又无精打采地飘起。几条交错的路上空无一人,仿佛所有的事物都已在刚才只是突然之间就全都不知消失到哪去了,连条狗也找不着,唯弃下这空空的世界晒着不怀好意的太阳。

看那大块广告牌,我显然正身处这半途荒废了的小区的外围建筑。

广告牌后的中心圆形公共休闲地植有几株风景小树被杂草掩芜着,那被遗弃了的水池假山仿佛干涸的可怜的眼睛。

再向前延伸视线,但见楼房林立,只是难找着一栋完工的,全没人居住的样子,莫名其妙地给人种撒哈拉的荒凉。

——北海,这就是北海?

一阵响声引得我探首俯身。只见一名脏兮兮的小女孩骑着一辆崭新的三轮车载着她那脏兮兮的小弟弟正从楼下经过。小女孩的脚还无法蹬满转,但那种左高右矮摇摇晃晃的歪俯前进似乎愈发显示出她的兴奋来。崭新的三轮车在日光下乱晃,突然、一道光被她那莫名的笑反弹,强烈地刺中了我的双眼,——这就是她的一个开始,一个新的开始,骑着一辆崭新的三轮车,怀着一种全新的心情,带着一个新的希望,奔向新的生活……这就是她的新的开始!

弟弟来敲门催问,我这才关了窗,开始*冲凉。

刚一开始,见水生寒,伸脚一试更是缩哆。横心试着去冲,果又不冷。不觉就抛尽了十二月的意识,开始有些爽了。最后,干脆拿过矮凳子,坐在水龙头下尽情地冲。

正畅快时,弟弟却来敲门了,说冲久了会生病的,破天荒地叫我把换下的衣服放着,——他帮我洗。

尽管冯梅还坐在屋里,可我还是一进门就往床上倒。

任二人如何喊我起床坐一会,我只顾自己畅开了四肢大躺。我实在是太困了,这一冲,将我一路的疲乏全洗清醒了。

刚刚朦胧过去,突然就被两下轻轻的敲门声给惊醒了。一个有些沙哑的女声礼貌地传进来问:“请问可以进来吗?”

3、北海的圈圈(3)

冯梅应了声“请进”,便有一女孩推门而入。她们彼此握过手后又喊我起床见老乡。我赖着懒动,那女孩就主动上前向我伸出手来,我也只好起身又让她换出了左手。

来者名叫白丽娇,开口又只是帅哥长帅哥短的。我只好强忍着哈欠无可奈何地对自己说,又来个莫名其妙的查户口的老大妈了!

冯梅却暗示我说来者在此混得不错,非明是要我好生对待了以结个人缘。又问我来者漂不漂亮,说我们大理的金花还是不错的。白丽娇乍看的确漂亮,但内容浅,耐不住琢磨,胸脯到十分饱满。

白丽娇说她原是在北京的,但一两千的工资还不够电话费,嫁人又年龄太小(她说她芳龄一十七。还真是有点滑稽有点可笑!怎么说呢,冯梅也没说自己十七十八),所以就跳到北海来发展了。也不知为何,我只感觉她这一跳多半是跳得有些歪了。只是我已懒得去多想,我他妈的实在是太困太累太想一倒头大睡了。

白丽娇查这查那,一步步将我拉来扯去,搞得我越发是不知所以了。她突然话锋一转,问我是不是来玩的,在玩的同时如果有机会的话是不是也想找份工作。

我这才想起自己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弟弟他是给我看好了份什么好工作。我就拿眼去看他,不想他竟是有意地避开了。冯梅却在一旁暗示我机不可失。

我尚未表态,白丽娇已主动说她们公司因扩展业务,正在内招一批业务员,问我是否有兴趣听一听,如果有,她正好得空就看在老乡的份上给我讲一讲。冯梅就说她们公司不错的,难得我有幸碰上这么好的机会。我又去看弟弟。这回他到是终没再躲还向我点了点头,只是好像费了很大劲似的。

白丽娇讲了两句又停下问有没有纸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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