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页)

中的女王,人们忘了她的年龄,只记得她的美丽和冷酷。

笛第一次扬言杀人时,杀死了她的三个凶恶的表兄,凶器是她的一句话、一个厌恶的眼神和一面她丢弃在他们面前的镜子,但凶手却是死者自己。那句话她说的是:“从这世上消失吧,你们自己的影子都厌恶你们。”三个人试图验证这句话,因而一个接一个地去照这面镜子,结果他们一个比一个更加仇恨自己的影子,以至他们一站在镜子前,就再也没有别的痛苦。他们当天就对此事做了了断:第一个家伙对着镜子挖出了自己的心脏;第二个人一边满意地端详着自己不断残缺的影子,一边用刀割下身上的肉,扔进一口锅里;最后那个人擦净了镜子上的血迹,决定判处自己的影子火刑,他点燃了脚下的柴禾,烧掉了整整一幢房子。就这样,笛成了一个用诅咒、蔑视和镜子代替屠刀及刽子手的执法者。随着她的每一个宣判都应验为冒犯者的报应,猎手们都甘愿为她效力,成为她的仆人。于是,当她高兴的时候,她能够一呼百应,当她不高兴时,没有人敢和她作对,就算她的兄长炼也不例外。这件事过去不久,笛又成了女巫们的主人,虽然她像炼一样不喜欢祈祷,只喜欢和女巫们跳舞。十四岁的时候,她把蚩尤人祭祀时的舞蹈搬到了自己家的后院,并改变了鼓手们的节奏和调子,让过去常用呻吟和哀愁相伴的舞蹈,变成用紫蒿酒和永不停歇的鼓点催发出来的放纵的狂欢。一年后,她借助紫蒿酒的力量和巫术中的冥想发明了飘浮术,当她第一次在舞蹈中展示她那像蜜蜂一样的空中动作时,蚩尤人就把她当作女神,而年轻人都为她发了疯。

笛和落天儿的故事(2)

笛没有嫁人,起初人们以为她的眼光太高。自从第一个冒失的求婚者被她当众踢进篝火里差点烧死之后,山谷里那些最勇敢的后生都改为悄悄地试探自己的运气,他们甚至还为她改变了蚩尤人五百年来那种野兽式的求婚传统——男子绕着姑娘打转,然后抢走她的父母给她佩戴的待嫁Chu女的项圈,并使她乖乖地哭上一场——笛的追求者不约而同地放弃了这种尊严,他们站在她经过的路上(周围自然不会有人),那些能言善辩的家伙在她面前会勉强吐出些不着边际的话来,那不会说话的就把自己的项链、镶着水晶的镜子或者其他什么祖传的宝贝只管放在她脚下,表示他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然后等着她像挑选牲口似的围着自己打转。笛这样先后转圈看过三十个后生,她这样做纯粹是因为同情他们,但结局是一样的,他们都被她平静地拒绝了,后来又都变成了她忠实的打手,因为她总要对他们说:“回去吧,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也不会告诉别人。”她答应他们不把这件事告诉别人,特别是他们的父亲,以免那些老头被他们的儿子气死。

第三十一个求婚者——鼓丘,终于出了事,鼓丘的妹妹被浪拐到森林里去了,再也没有回来,他一直想宰了浪,不料这仇人转眼就变成了不可侵犯的炼。后来,他觉得笛做他的老婆足以弥补他家的损失,他找来他的兄弟鼎象帮忙,在森林边上袭击了笛,他们用麻袋把笛的头罩住,又靠着能扳倒两头牛的蛮力把她手脚捆住,拖进树林里。笛躺下来后,说:“别蒙着头行吗,我会闷死的。”鼓丘说:“这样省着你害臊。”笛说:“笨蛋,我跑不了,你不想看看我吗?”兄弟俩就揭开她头上的袋子,她看着他们两个,叹了口气,问:“这是谁的主意?”他们愣了一阵,满脸通红,鼓丘最后唤起兽性,对鼎象说:“我操完她,她会温顺一些。”他去解笛的腰带,笛这时看着鼎象说:“怎么不是你呀?”鼎象就把鼓丘拉起来,对他说:“听见了吗?她是我的人。”他们就这样像两只发情的雄鹿似的打起来。笛挣脱开绳索,走了很远,那对蠢货还在顶着,她回头射了一支箭,不仅要了鼓丘的命根子,还使他意外地变成了瞎子。七天之后,炼亲自操办,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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