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3/4页)
荒不计时,神仙无日月,今日别了,他日不知何时才能相会,如何肯放?又安排管待,强留了五六日,奈何胡卢为集全五行灵根,去意甚坚;镇元大仙只好为胡卢栈行,随后闭关参研那超然妙法不提。
却说胡卢别了五庄观,一路西行,时候已是隆冬,入眼尽是穷山恶水,不复见青山绿水的绚丽风光。却也不愿再用那挪移之术,遂驾起祥云;行了千余里,忽闻惨呼兽吼之声,细看处,却是一座高山,但见:“峰岩重叠,涧壑湾环。虎狼成阵走,麂鹿作群行。无数獐豝钻簇簇,满山狐兔聚丛丛。千尺大蟒,万丈长蛇。大蟒喷愁雾,长蛇吐怪风。道旁荆棘牵漫,岭上松楠秀丽。薜萝满目,芳草连天。影落沧溟北,云开斗柄南。万古常含元气老,千峰巍列日光寒。”寻思:“却是个险峻恶劣之处,只不知何人遇险。”
按下云头,寻声而行;少时,见一道人跌落尘埃,却见他戴鱼尾金冠,穿淡黄服,面如重枣,一部长髯,俱有一丈五六尺长,晃晃荡荡。原是一副奇貌异容,威猛之形象;可惜刻下正狼狈间,凄惨时。胡卢正待上前细问,又有一道人落下云头,急切道:“贤弟可有大碍?”先前那一道人才从地上爬起,叹道:“此祸事矣!洪荒天地只怕再无你我兄弟容身之处。”
胡卢已行至左近,站在一边,且看他二人说话;不意他二人见了胡卢,忽然拜倒,哭道:“高友乾并李兴霸有眼不识泰山,误听那恶人谬言,恶语冲撞得罪了前辈,还请前辈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我们兄弟二人性命。”胡卢却不认得他们,奇道:“贫道与你二人初次见面,何来冲撞得罪之说?更不曾要打杀你等,何来求我饶命?”高友乾答道:“当日应龙大巫成亲,吾二人也曾入座,只陪了末席,前辈不识得我等,亦属常理……”
话音未落,天上降下一哨妖兵,似层层浓浪,如迭迭浑波,翻乌潦,卷黑油。近观不照人身影,远望难寻树木形。滚滚一地墨,滔滔千里灰。为首一员将领,但见:“方面圜睛霞彩亮,卷唇巨口血盆红。几根铁线稀髯摆,两鬓朱砂乱发蓬。形似显灵真太岁,貌如发怒狠雷公。身披铁甲团花灿,头戴金盔嵌宝浓。竹节钢鞭提手内,行时滚滚拽狂风。”喝道:“奉女娲娘娘法旨,诛杀邪异修士,无辜者退避,免得受了株连。”
胡卢观那妖兵妖将修为有限,最高者不过太乙金仙,倒也不惧,说道:“贫道胡卢,来人是谁?”那妖将却似吃了一惊,怔了一怔,面色古怪,却也不曾待慢了胡卢,接道:“小将禺狨。说起来此事倒和前辈有关,这二人不单辱及我妖族圣母女娲娘娘,亦败坏了前辈的名声,前辈总不会要救下他们吧?”
高友乾、李兴霸急了,李兴霸说道:“我二人不过是误听恶人谬言,中了那人诡计,才口出轻狂之语,还望前辈念在我二人修行不易,又是初犯,权且饶过这一回,以后定不负今日恩德。”胡卢却也明白了八九分,想是有人乱说自己和女娲娘娘的关系,惹得女娲娘娘生气,招妖惩戒这些嚼舌根的人,面前两个不过是其中一例罢了;说道:“不过是一件小事,依贫道之意,便放过他们这回,有此经历,料想他们以后也不敢乱说。”
却是胡卢前世见多了明星绯闻,娱乐八卦,心知不过是民众闲得无聊,乱说一通以作消遣罢了;只把此事以前世目光看待,是以还当真不曾放在心上。却叫禺狨寻思:“女娲娘娘要治罪,葫芦道人却要救人,叫我这作下属的如何处理?这两位大佬,我却一个也得罪不起,女娲娘娘的话要听,葫芦道人的话亦要听。”却叫高友乾、李兴霸死里逃生,打心眼儿里赞胡卢一声:“原来人尽言葫芦道人德高望重,心胸宽广如海,我等本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然好气度!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
060回 西方地求菩提根 极乐境说六道事
却说胡卢一路西行,沿途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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