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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碰到奉了女娲娘娘法旨的妖兵妖将和那乱嚼舌根之辈,一捉一放间,倒叫许多妖兵妖将疑惑,亦叫幸存之人感激,直赞葫芦道人宅心仁厚,不计前嫌。却不知胡卢根本就是受前世观念影响,看待问题的方式和着眼处不同,只把此事当作一件无伤大雅的绯闻,或者说他这位老好人竟很有些享受“明星”的感觉。若叫女娲娘娘知道胡卢的想法,非要气得吐血三升不可,便是如今,亦叫女娲娘娘难做起来,寻思:“合着只叫我扮红脸,你去扮白脸,得人赞。”遂不再理会。
一日,胡卢终于到了西方极乐之境,只见那西方胜景与东方大不相同;所过地方,家家向善,户户诵经,又有琪花、瑶草、古柏、苍松点缀。正欣赏间,有小童远远迎出来,说道:“葫芦老爷到了,两位圣人老师早等你多时了,有请!”随行间,逢山下修行人,均向胡卢行礼,称一声“老爷”,倒叫胡卢受宠若惊。前面见忽见一带高楼,几层杰阁,真个是:“冲天百尺,耸汉凌空。低头观落日,引手摘飞星。豁达窗轩吞宇宙,嵯峨栋宇接云屏,黄鹤信来秋树老,彩鸾书到晚风清。此乃是灵宫宝阙,琳馆珠庭。真堂谈道,宇宙传经。花向春来美,松临雨过青。紫芝仙果年年秀,丹凤仪翔万感灵。”
楼宇前站两道人,一个头挽双髻,身穿道袍,面黄微须,不是准提圣人是谁?一个身高丈六,面皮黄色,一脸凄苦,头挽抓髻,想是接引圣人无疑!你道准提如何知道胡卢已来?这可不是圣人玄通,提前算出,而是准提道人恐有人阻拦,一路相随。说道:“道友终于应诺,来我西方做客,贫道不胜喜哉!”另一道人说道:“道兄功德无量,久仰清名,无缘会晤。今幸至此,实三生有幸;请入内相叙!”
准提又道:“此乃贫道师兄接引道人。”胡卢亦非不知好歹之人,两位圣人亲自出迎,可是给足了自己面子,急忙见礼,笑道:“这如何敢当,客随主便!”才入内厢,情景又有不同,有诗为证:“宝焰金光映日月,黄香奇彩更微精;七宝林中无穷景,八德池边落瑞璎。素品仙花人罕见,笙簧仙乐耳根清;西方胜界真堪羡,真乃莲花瓣生。”
分宾主坐下,接引道人笑道:“贫道西方,乃清净无为,与东方不同,以花开见我,我见其人,乃莲花至纯之象。”胡卢赞道:“果然胜景,别俱匠心!”准提道人笑道:“道友功德无量,如今洪荒又盛传道友不计前嫌,将冒犯道友和女娲娘娘之徒尽数饶了,正是我教大包容大慈悲之意,与我西方教义相合,却是天定的缘分。”
胡卢不愿在这个话题上打机锋,作计较,直言道:“贫道此来却是有事相求,道友想来也知贫道亦是五行灵根得道,彼此渊源颇深,加上自身,如今贫道已经集齐五行之四,只差道友的菩提根便可五行圆满,愿以灵果相换,还望道友成全。”
准提道人一路相随,早将他的来意猜出八九分,便是顾忌镇元大仙,不愿细窥,却也见胡卢向镇元大仙讨了一枝人参果树的亚枝;倒是胡卢随后在五庄观住下,整日与镇元大仙交谈论道,准提道人反而无从得知细节,了解的却不确切。此时听他说出,准提道人并不意外,当下取出七宝树,折了生机最盛的一根亚枝,说道:“即是道友所求,贫道岂有不应之理?灵果之事勿提,贫道便送道友一根亚枝又有何妨?”
这却叫胡卢为难起来,即使他对因果之说不是很在意,但也不愿凭白承了准提的人情,说道:“道友若是不收灵果,贫道却是承受不起道友的天大人情。”准提道人好不容易逮住个机会,那肯遂了胡卢的心愿,笑道:“此乃小事,道友与我西方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