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3/4页)

不自觉地移动步子想要闯进屋内。因距离较远,宣安听不到众人的谈话,但见宣然不知说了什么,辛词脸上嵌着的那双漆黑眼眸闪了闪,她有些紧张地朝宣然点点头。

宣安只觉心口像是被马蜂狠狠地蛰了一下,他攥紧拳头,一动不动地望着辛词与宣然。自始至终,辛词和宣然都未有任何眼神的交流,但通过辛词轻扬的唇角和宣然轻松愉快的笑容。宣安察觉到似乎有某些事情,出人意料地发生了改变,而那种改变绝不是他渴望的。他的目光仍不停地游走在辛词周身,似要把她瞧个清楚明白。

若不是大黄狗汪汪叫了几声,宣安恐怕仍会躲在暗处窥视。这几声狗叫,唤回了他的心神,儿女情长固然重要,但眼下他还有更要紧的事情亟待解决。他换上惯常的坏笑推开房门,不期然看到单莲惊诧失措的样子,以及宣正贤颤动的鼻翼。正如宣安暗自猜想一般,害死二老爷宣正靖和大黄狗的凶手,定是这房中之人。

“哥哥什么说话,难不成当着爹爹的面,仍要讨人便宜吗?”宣然一把夺回酒杯,言语不忒地说道。

“这话无心而说,辛词妹妹并未恼火,恐是你想邪罢。”说着宣安把辛词看上一眼,见辛词面无表情,只好讪讪一笑。

“哥哥……”宣然正欲张口,宣安却将那拴着狗的长绳抛给宣然,这便大着胆将身子挨到辛词边上,硬要与她同坐。辛词忙起身一让,却被宣安钳住手腕,动弹不得。

“混账。”宣正贤忍无可忍地吼道:“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快给我松开辛词,乖乖坐好。来人,去把这条脏狗领出去,一身的污泥脏了地板。”

“且慢。”宣安故意捏捏辛词手背,缓了须臾这才放开。

他伸手指指黄狗道:“爹爹难道不记得它?连三夫人都知道它是府内的大黄,怎底爹爹却假装不识?这狗儿失踪多日,令人好不担心,毕竟是家养的玩意,日子一久总有感情。孩儿恐是它瞅见些龌龊事,被人暗害,没想到今日我去赌坊耍钱,却见它歪歪扭扭朝我走来。我疑心只不过是长得仿若的狗儿,这便轻唤它的名儿。

没成想它摇着尾巴近身而来,我见他一身泥水,爪子沾血,登时恍然大悟,料定它是遇到不测,幸而福大命大捱了过来。这便领它回家。本以为爹爹和三夫人见到后定然十分欣喜,怎知你们二人一个惶惶不安,一个横眉怒目,莫不是做贼心虚,怕将起来?”

“这说的是甚么鬼话!”宣正贤盛怒之下,将玉筷掷于地上,惊了狗儿,只听外面雷声轰隆,屋内狗儿狂吠。单莲脸色惨白,死死盯着宣安。宣夜蜷缩在角落,一双杏核大眼时而瞧瞧宣正贤,时而瞅瞅宣安。

倒是三少爷宣然,一脸镇定地起身逼到宣安跟前道:“好大的酒味,哥哥想来是醉了,弟弟这便扶你回房歇息。”说着宣然探出手拉宣安的胳膊,却被宣安毫不犹豫地打掉了。

“不需你装好人卖乖,我不过是说几个笑话耍耍,你紧张个什么。”宣安说着挑挑眉:“我虽是醉了,心却是醒的。”

“你说甚浑话。”宣正贤吼道:“正靖与我乃一母所生的同胞兄弟,我和他虽然性子南辕北辙,平日里也鲜少亲近,但他仍是我弟弟,我为何要动杀心除去他?更何况,正靖落水那晚。我并不在府上,这点有很多人可以作证。你话里有话,暗指什么我也能猜出个大概,但你切莫血口喷人,炒那些陈年旧饭。我们且就事论事,正靖之死,我心亦悲怆,只是不便明言。”

“老爷息怒,动气伤身。”单莲突然提高嗓音说道:“宣安,你虽非我出,但我待你一向不薄,你不领情便罢,为何要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宣安冷笑一声道:“三夫人之心,人人皆知,不用我含沙射影什么。叔叔落水那晚,三夫人真在府上?为何我却听说夫人那晚偷偷溜出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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