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4/4页)
宣安咄咄逼人地问道。
“你!”单莲死咬着嘴唇,一转身跪倒在宣正贤脚边:“老爷,莲儿虽是一介女流,可也受不得如此轻侮。莲儿自进到宣府后,做牛做马,没有功劳亦有苦劳,现如今被人往身上泼脏水,这叫莲儿如何是好。老爷,你若还疼惜莲儿,就请给莲儿一封离书,莲儿这便卷铺盖远走他乡,永世不再踏入宣府半步。”
“他一个人折腾还嫌不够,你跟他起哄架央甚么。”宣正贤不耐烦地踢踢单莲的膝盖道:“不肖孩儿,二十郎当岁仍终日闲游,好言相劝你不听,厉声叱喝你无视,我看是无法转性回头。
现在你翅膀已硬,拘留不住,又不肯务些生业,摆明了是要败坏宣家的基业。好赌烂饮,只会哄人钱钞,弄不来银子供你玩乐,你便将府中的器皿物件偷出去花费。我虽不常在府中居留,但这双眼睛可是雪亮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愿搭理你,怕恨成一病。
谁知你不但不收敛行径,反而愈演愈烈。今日家宴,你不出席,也倒罢了。但竟喝得醉醺醺来发酒疯,你这些话是说与谁听得?你这条大黄狗是带给谁瞧得?这些个流言蜚语,府外闹得凶,随他们去折腾。倒是你这个混账玩意,这一句又一句剜心窝子的冷嘲热讽,难不成是我把弟弟推进莲花池的?
你没分没寸,我本不该和你一般见识,只是若放你顽泼,指不定哪一日便害宣家吃上官司,与其到最后弄了斩首示众,倒不如我先把你一顿教训,让你没法再出门祸害。”说到这儿,宣正贤大手一挥,瞬时从耳房窜出三四个身材魁梧的家丁:“取来皮鞭,正所谓不打不成器,给我打,狠狠地打。”
“爹爹。”宣然猛然唤道:“哥哥已醉,即使打了恐他也难记得,倒不如送他回房,待他酒醒再做惩戒。”
“用不着你来猫哭耗子假慈悲。”宣安哼了一声道。
“哥哥也请不要借酒装疯。”宣然回道。
“你说什么?”宣安眯起眼睛,出其不意地挥舞拳头,照着宣然的俏脸揍了过。上一次因辛词一句话而不了了之,这一次宣安决计不愿再放过宣然。他要当着辛词的面,撕开宣然道貌岸然的伪装。
只不过宣然躲闪及时,避过拳头。他连连倒退,宣安步步紧逼,宣夜生怕拳脚无眼伤到辛词,这便小心地挪到辛词身前,想要护住她,却吃了宣安一肘,这一肘正戳中宣夜的胸口,疼得他疾呼一声。
一出闹剧自是惹恼宣正贤,他大手一挥,下人们心领神会,三下五除二将宣安擒拿按在条案上,宣正贤挽起袖口准备亲自动手。
宣安早就料到会被宣正贤抽打,这本是一出苦肉戏,自他拿定注意的那一刻,便做好了被打得很惨的准备。
正所谓舍不着孩子套不到狼,适才宣正贤恼羞成怒的那番言辞恰恰可以证明,关于宣正靖之死,他确不知情。他若知情,定会直接揭穿那条大黄狗并非府中原来那条,而不是提起所谓的陈年旧饭。
想来宣正贤心中慌张地并不是宣正靖之死,而是那件永远说不得的事情,这倒正应了宣安的另一个猜测。并且宣安借这个机会令单莲露出马脚,她若是行得正坐得直,何必跪下来嚷着要离书,分明就是想遮掩过去。不过宣正贤甚为聪颖,想来也能从单莲的行为中捕捉到蛛丝马迹,疑将起来,定会加以调查。如此这般,宣安的第二个目的也便达到。
正所谓一石二鸟,宣安暗暗为自己拍掌叫好,待到过几日拿到黄狗死因,也许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