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 (第1/2页)

季灼:「……隨便你。」

他懶得理任燃,起身想去浴室。

任燃見他動了,臉色立即一凜:「你要幹什麼?」

「洗澡啊,天氣這麼熱,不讓我洗澡不如殺了我。」

任燃眨眨眼,視線有些飄忽:「可是傷口不能沾水。」

「不至於,外傷藥醫生留了一些,等下弄濕了再上就行。」

「……我覺得你一個人洗不了。」

季灼頓住,抬起眼,面無表情地注視著他。

任燃也平靜地看過去:「我在陳述客觀事實,你現在頭很暈。」

季灼反應了半晌,表情變得古怪:「那怎麼辦?你幫我洗?」

任燃態度坦然:「可以啊。」

房間裡的空氣凝滯了幾秒,任燃又補充一句:「你要是實在害羞的話,那我就在門口等。」

季灼:「……」

他眼睛微微眯起:「激將法對我沒用。」

任燃有些遺憾:「沒燒傻啊。」

「嗯?」

扯了半天,最後季灼還是獨自進了浴室,簡單沖洗了一下。

任燃靠在浴室門邊等著,聽著裡面的水聲,有些不敢抬眼。

補充的那句話里,是在激季灼,其實也是在說自己。

橫行肆意了二十多年,沒想到還能遇到這樣躊躇膽怯的時候。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聽見裡面的水聲停了。

過了一會兒,浴室門打開,季灼穿著薄睡衣走出來。

睡衣是棉質的,很舒服寬鬆,領口微敞著,露出大片濕潤的皮膚和細緻的鎖骨。

沐浴露的香氣撲面而來,任燃認命地緊閉了一下眼睛,然後指著床道:「先坐著,頭髮吹乾再睡。」

季灼皺眉看著他,臉頰被蒸得透出一股病態的微紅,腿上一點力氣都沒有,身體不受控地往任燃的方向傾斜。

任燃臉色微變,很快貼過去,伸出手,把人接了個滿懷。

季灼的身體靠在任燃的身上,下巴搭在他的肩頭,濕潤的發梢撩撥著任燃的耳廓,聲音喑啞無力:「抱歉,頭暈。」

任燃咬牙暗罵了一聲:「草!」

他的心跳難以抑制地加快了跳動,熱意隨著跳動的頻率加速流向四肢百骸,然後在指尖悄悄炸開,迸發出一陣酥麻。

任燃屏住呼吸,放平了語調:「我扶你過去。」

他攬過季灼的腰,衣服很薄,滾燙的皮膚觸感透過布料貼在他的掌心,再傳進心臟,燙得他心口發軟。

短短的幾步路走得異常艱難,好不容易把季灼扶到床上,人立馬就要直挺挺地睡下去。

「不行!頭髮還沒吹乾!」任燃心累。

他知道季灼更累,但此時此刻也不得不當一個惡人了。

他不由分說地箍住季灼的肩膀,生病的人沒精力反抗他,任由他抓著頭髮輕輕吹著。

嘴裡還呢喃嘟囔似的罵了兩聲。

吹風機的聲音很助眠,任燃還在吹的時候,就發覺季灼已經睡著了,後背靠著他的胸口,腦袋垂著,黑髮被他吹得柔順,熨帖地散落在眉眼間,莫名的乖。

雖然季灼平時跟「乖」這個字根本不搭邊。

頭髮吹乾了,脖頸那些地方還滾燙著,像個火爐。

任燃揉捏了兩下季灼的頭髮,一聲輕嘆消散在夜色里。

晚上果然下起了暴雨。

盛夏的雨永遠來得那麼猛烈,就算窗戶緊閉,雨滴敲打在玻璃上的脆響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床頭開了盞微弱的小夜燈,任燃坐在床旁的小沙發上。

今晚他不準備睡覺,索性就抱著電腦寫歌。

每隔一小段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