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4/5页)
差不多已经对我完全失望了。
她诧异问说:“怎么会这样?录得不顺利吗?”
“不怎么顺利。”我泄气地说,“以前明明一直在憧憬着这份工作。可是真的站在舞台上时,我却紧张的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小学的时候也是这样。有一个学期我们班没有选班委,只有值日生。那个时候我一直觉得上课和下课的时候喊‘起立’是件很有面子的事,所以就一直盼望着自己值日的那一天赶快到来。可是等到那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我却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你那个时候是怎么克服那种紧张心情的呢?”她问道。
“我并没有克服。那一整天老师都没有喊‘上课’或者‘下课’,所以直到下午放学我也没有机会喊‘起立’。”
我没有想到杨康会来看我录节目。
那天,节目刚录了十几分钟,他就从演播厅后面推门走了过来。我跟他对视了一眼,心中愈发地拘谨起来,整场录下来都不在状态。导播刚喊结束,我便尴尬又火大地朝后台走去。不想只过了一会儿,他竟也跟了过来。
“真没想到,你这么有个性的女人,到了舞台上反倒是畏首畏尾地什么都不敢做了。”我正在休息室补着妆,他突然冷不防地在我背后说了一句。
我从镜子里气恼地瞪了他一眼。
他笑了笑,在我身后的沙发上坐下来说:“你对自己太苛求了,又太在意别人的眼光。这样一来,反而束缚了手脚。”
我依旧没理他。
他百无聊赖地把玩了一会儿自己的车钥匙,忽又开口说:“我带你去个地方怎么样?”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我回过头去看着他。
他偏头想了一下,从沙发上拿起我的手提包说:“因为我会把你的Vuitton当作人质。”
我一时气结。
他带我去的居然是地铁站。
“现在快到晚高峰了,一会儿上车之后人应该挺多的。”他看了眼腕上的表说。
“杨少爷,你想体验生活的话,自己来不就好了,干嘛非要拉着我啊?”我看着那辆疾驰着驶进车站的列车恼火地说。
“谁说我要体验生活了,我是在帮你体验生活好不好?”他笑说。
我还未及开口,列车便在我们眼前停了下来。他不容分说地拉着我上车。
车厢里果然有些拥挤。我靠在门边站定,他的手突然放在了我的肩上。我皱着眉头回过身去,他却不动声色地指了指对面车门的方向说:“那边那个穿条纹衬衫的男人,刚才你上车的时候,他打量了你大约3秒钟。”
“所以呢?”我打掉他的手说。
“就跟读者在报刊亭的一份报纸版面上停留的时间差不多。”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微微一笑说:“现在,大声地唱一首歌。”
“杨康你有病吧?”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不唱的话我今天晚上就会把你的Vuitton撕票。”
“随便你。”
“我会顺便把你的手机、钱包、证件、银行卡也一并毁尸灭迹。”
“你…”我愤恨地瞪了他几秒,咬牙道,“唱什么?”
“《爱情买卖》?”
“不会!”
“那就《歌唱祖国》吧。”他笑眯眯地说。
于是,那一天,所有在那班地铁6号车厢里的乘客都目睹了一个女神经一脸苦大仇深地唱了一首“五星红旗迎风飘扬”,旁边还有一个笑得前仰后合的男人乐不可支地喊着“声音大点”。
我唱完之后便捂着脸径直去了隔壁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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