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部分 (第1/4页)

住我的脖子,一块块地撕我的肉。顿时我被吓得全身哆嗦,直冒冷汗。此时又雪上加霜,他撒下一把沙土,我当即被打得跌倒在地。当我爬起来拼命逃命的时候,它又劈头盖脑,撒了几把沙子,我又一次跌倒了。不知是撞在树上,还是磕在石头上,我真的碰得头破血流了。你说,我怎么这么真倒霉!”他开始语声很低,说到后来,声音渐高。说到最后,竟很有几分忿怒,跺着脚跟说。

“赖老师,我也不信迷信。不过现实生活中,有许多事情说不清楚。你碰到的事我从来没有遇上,可我听别人说,这种事到处都有。”他把嘴凑近赖昌的耳朵,将声音压得极低,诡秘地说,“我们住的这几间厢房,土改时曾用来关押恶霸地主**,几个罪大恶极的就被枪毙在柳老师房后的桂花树下面。因此,那里常常出现过闹鬼的事。这事你可不能告诉柳老师,她胆子小,知道了,以后她就再也不敢住那房子了。同时,人家还会笑话我们老师信迷信,影响多不好。”其实,这几间房子,土改时是驻村干部的住房,当年,恶霸地主**关在正房后猪舍内的储藏室里。尚文故意这么说,无非是为了吓唬他。

“这个自然。不过柳老师是女流之辈,又是一个人住一间房间,万一碰上这种情况,会吓掉三魂七魄的!这可怎么办呀!这可怎么办呀!”赖昌十分担心柳老师遭遇不测,提心吊胆、异常焦躁地问尚文老师。

尚文见自己的拙劣的表演征服了他,差一点笑出来了。他强压自己的得意的激动情绪,继续表演。他用一只手拍了拍赖昌的肩膀,十分认真地说:

“不必担心。据说,鬼也是怕人的。你锁窗闭户,深居不出,即使是半夜三更,它也不会伤害你。夜里行走,只要你不带铁器,它就不会来袭击你,因为你带上铁器,它以为你会攻击它。今晚你赏月时,你一定拿了凶器,因而它就先下手了。今后你在晚上,只要老老实实呆在房里,不到处乱跑,那一定不会有事的。原先我一个人住在这里,我是这么做的,从来没出什么问题。”

听尚文柳沛云单独住一间房,也不会有事,赖昌就放心了。只是他还有一点疑惑,他并没带什么凶器,怎么也受到了恶鬼的惩罚?尚文又只好东拉西扯不嫌其繁地向他解释:

“这不可能。赖老师,你身上肯定有铁器。你是不是听说过鬼把针打进人的脑子里,取人性命的故事?鬼对于铁器十分敏感,哪怕是一口针、一颗钉子。你再仔细想想吧,究竟带了什么?”

“我,我,我什么也没拿,我,我,我手里只拿了一颗钉子。”尚文的话像锐利的刺刀,刺穿了赖昌隐藏在最深处、散发着的恶臭的脓包。赖昌觉得十分尴尬,橘黄色的电灯泡似的头泛出红光,脸上显露出难看的的猪肝色,说话躲躲闪闪,语无伦次。

“钉子,那不就是铁器?”尚文故作惊讶,带着埋怨的口吻说,“你去赏月,带颗钉子干什么?它又不是后羿的神箭,可以射到嫦娥的广寒宫去!你是——”他的说话停顿了一阵后,接着用严厉的目光逼视着赖昌,冷笑着说,“你是把这颗钉子当作丘比特神矢,想用他拨开地上的广寒宫的窗户的闩子,去幽会地上的嫦娥,是不是?如今,那颗钉子丢在哪里,快去把它捡回来,以免再发生意外。”

像有一种超凡的神力,尚文把赖昌的伪装剥得精光,将他的猥琐丑陋的面目,赤裸裸地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耷拉着脑袋,半个屁也不敢放。停了一会,飞快的转过身去,他一边发疯似的向外跑,一边焦急的说:

“钉子掉在柳沛云老师的窗下。我得尽快把它捡回来,否则,又会发生什么意外的事了!”接着,他箭一般冲出门,门外响起了一串啪啪的鼓点似的脚步声,屋里的尚文也忍不住发出了一阵朗朗的笑声。

不一会儿,赖昌又气喘吁吁地站在尚文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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