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 (第3/5页)

阴美珠颊上一红,又好气,又好笑,羞恼地道:“你……你想到哪儿去了……”

章老头却会错了意,扬眉笑道:“医家之道,在望闻问切,老朽得店伙回报,当时便猜到是这原因,其实,诊病无男女,老朽偌大年岁,姑娘也不须避讳。”

阴美珠听他越说越不对题,怫然道:“请你不要再瞎猜胡说了,老实告诉你一句话,咱们不想延医治病,夜已深,不便多留,你请吧!”

章老头诧然道:“老朽说过,这是义诊,不收分文的?”阴美珠道:“你就倒给咱们钱,咱们也不诊治。”

章老头道:“这……总该有个道理呀?”

阴美珠断然道:“没有道理,不诊就是不诊。”

章老头三绺老鼠胡须气得一翘一翘,愤愤道:“老朽年逾半百,薄有虚名,只有病家请我我不去,今天可真好,我老头儿一意巴结,倒碰了一鼻子灰,这霉头,简直触到印度国了。”

一边说着,一边“嚓”地划亮火石,点燃纸媒,巴巴地吸起旱烟来。

阴美珠看看他气愤之状,又有些可笑可怜,便道:“是你自己要触这霉头,又不是咱们请你来的,这能怨谁?”

章老头猛吸子几口烟,喷得满室烟雾,气啾啾道:“我一番好心,变成了驴肝肺,还说是我自讨没趣?不医不打紧,你总得说个道理,是我老头子医术不高?还是你们自己干了见不得人的事?”

阴美珠一惊,怒目道:“你说什么?”

章老头道:“我敢说什么?要得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阴美珠听得惊怒交集,纤掌一横,道:“好啊,敢情你是有为而来?老匹夫,你的胆子不小,姑娘倒看走眼了!”

章老头只顾巴巴连声吸着旱烟,充耳不答。

阴美珠没声叱道:“老匹夫,装聋作哑就行了么?姑娘且试试你仗持的什么?”

话声甫落,欺身上步,右臂闪电般探出,疾然向老头儿肩上扣去。

那章老头“嘿”地一声冷笑,竟然不避不让,只冷冷扬起旱烟管,低哼道:“我老人家就仗持这玩意儿。”

阴美珠五指堪堪搭上老头儿左肩,突然发觉满室烟雾隐含异味,心知不妙,再想闭气,已经来不及了。

烟雾扑鼻,脑中一阵晕眩,真力骤散,一个踉跄,腰际已被老头儿旱烟管点中,“噗通”

摔倒地上。

章老头抖一抖肩胛,霍地站起身子,侧耳凝神向门外倾听了片刻,然后走到窗前,推开窗扉,使满室烟雾略为消散,这才吃吃冷笑道:“饶你奸似鬼,也喝了老子的洗脚水,老子可不是来治病的,老子是来要命的。”

缓步走到阴美珠身边,用脚尖挑了挑,阴美珠通体软如棉花,昏迷不醒。

章老头得意地笑道:“四个女的,带着个大男人,居然乔装投店,哼!非奸即盗,这还干得出好事来?我倒要看看这男扮女装的小子有多壮?一个对四个,亏他怎么扛下来的。”

说着,插好早烟管,掀去被子,将床上的桑琼扳了转身。

桑琼口目紧闭,僵卧不动,显然也被迷烟薰昏了。

章老头喃喃低声笑骂道:“小子,艳福享够了,身子也淘空了吧?让我看看你是谁?”

一探手,扯去了桑琼头上绸巾。

目光一落,看清桑琼面貌,章老头吃了一惊,脱口道:“咦——”

一声未毕,桑琼猛可睁开眼帘,翻手一把,扣住了老头儿的腕脉。

“咦!是你?”

四目相对,桑琼也不期轻呼失声,连忙翻身坐起,揉揉眼睛再看,顿时欣喜松手。

你道为什么?原来那位冒称神医的章老夫子,不是别人,竟是“鬼偷”邢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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