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3/4页)

合,他跟少女的一样娇柔。 因此,他重新陷入酒气熏天、行为粗鲁的人们中间是颇为难受的。 不管他如何约束自己,在遭受这种磨难期间他依然是瘦了,甚至脸色也发青了。他开始发胖身体,具有了一付腆胸凸肚的体面身材(就象读者跟他结识时见到的那样) ,他本来已经不止一次照着镜子想过老婆孩子之类许多愉快的事情,而且每次一想到这些会发出诡秘的笑声,但是如今他有一次无意中看了一下镜子,却不能不惊呼:“我的圣母,我变得多丑啦!”后来好长时间不想再照镜子了。 可是我们的主人公经受住了这一切,耐心地忍受住了这一切,而且他终于转进了海关。需要交代一下,这种差事早就是他暗中梦寐以求的目标。 他看到过海关官吏们弄了一些多么漂亮的外国货,看到过他们给他们的教母、姨妈和姊妹们寄来一些精致的陶瓷和软洋纱。 他早就不止一次地叹口气说过:“就应该到那个地方去呀:离边境又近,人又文明,而且可以弄到一些多精致的荷兰衬衫啊!”必须补充一句,他说这话时还想到了法国一种能使皮肤特别洁白、两腮无比娇艳的特殊香皂;那是什么香皂,只有上帝晓得,可是根据他的推测,边境却一定有。这样,他早就想进海关了,可是建筑委员会的各种眼前利益使他耽搁下来,而且他的想法也没错,海关无论如何终归还只是天上的仙鹤,而委员会呢却是手中的山雀。 如今他却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进海关,而且进去了。 他对职责是非常尽心的。 好象他前生就是一个海关官吏。 象他这样精明强干、心灵手巧的人,人们不仅没有见过,而且甚至没有听说过。 用了三四个星期,他把海关业务就熟练掌握了,简直是得心应手:甚至不用称,不用量,单看包装就能断定哪一捆里有许多呢料或别的衣料;把一个包儿拿到手里一掂,多少重就能随口而出。 至于搜查呢,连他的伙伴都说他有一只狗鼻子:看到他有那么多的耐性,连每个纽扣都要摸一下,你不能不感到奇怪;而且做这一切的时候,那态度冷静得要命,礼貌之周到也是难以想象的。 那些被查到你气急败坏,抑制不住,直想给他那个可爱的脸蛋一记耳光的时候,他仍然神态自若,仍然彬彬有礼,嘴里只是:“您肯稍微劳动大驾站起来一下吗?”或者:“太太,您肯劳驾到隔壁房间走一趟吗?我们官员的一位夫人在那儿想跟你聊聊。“再不就是:”请允许我用小刀把您的大衣里子稍稍挑开一点儿。“他一边说着,一边由大衣里子里往外抽着一条条披肩和头巾,态度那么冷静,就象从自己放的的箱子里拿自己的东西一样。 连上司都说他是一个魔鬼,而不是一个人:车轮、辕杆、马耳朵以及任何作者都想不到、只有海关官吏才可以翻的一些地方,他一处不漏。 可怜的过境旅客被弄得好几分钟不自在,浑身冒汗,只好一边擦汗一边划着十字”咳,咳!“地叹气。这位旅客的处境很象一个从师长密室逃出来的小学生,他被师长叫进密室的时候原以为会温和地训劝几句,进去以后却突然地挨了一顿打。 在一段短暂的时间里,走私分子简直被他整得没有任何活路了。 他使全波兰犹太人都感到了恐怖和绝望。 他的刚正和廉洁是不可动摇的,差不多是不可理喻的。 海关经常要没收各种东西;为了避免抄报的麻烦,有些东西并不充公;甚至对这些东西,他也丝毫不取。他这样克尽职守,不能不使大家感到惊奇,这些使上司也有所耳闻。 他得到了加官晋爵,随后便提出了一网打尽各种走私分子的方案,并请求由他本人来实施这个方案。 上司马上拨给他一个支队并授予他可以随意进行搜查的无限权力。 这正是他所求之不得的。 那时通过认真的考虑成立了一个强大的走私集团;这个大胆的企业估计可赚上好几百万。 他掌握了关于这个走私集团的情报,甚至还对派来收买他的人冷冰冰地说道:”还不是时候。“他得到了可以支配一切的大权以后立即通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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