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1/5页)
韩文殊心中讪笑,今日嬴珩微服私访,到民间游玩,左冯翊这么大的动静,他恐怕早就知道了,没准还亲自来过现场呢……想到这里,韩文殊心里一沉,就在刚刚,夜明猜测这场大火是嬴珩所为,她当时想也未想,便将其否定,她私心觉得他不会这么做,试想一个爱民如子又励精图治的皇帝,想要帮她的话,可以有一百种方法,而纵火伤人,未免损失惨重,绝不是嬴珩所为。
“既然魏左丞与范大人在此,本将便先回去了,若有需要,二位大人尽管向银羽军开口。”韩文殊见现场也没什么有用信息,便欲离去。
待走出北军巡视范围,许志臻见她始终沉默不言,并且一脸肃然,像是在深思什么,虽然不好打扰,但还是小心地开口,“将军是要回府,还是要去军营?”
韩文殊被他这么一提醒,回过神来,定睛望了望周遭景物,只觉恍惚,略一蹙眉,转身朝他反问道:“这是哪儿?”
许志臻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耐心笑道:“这是南骡街,末将看您一言不发想这事儿,担心您走岔了路,又怕扰着您的思路,不放心才跟在您身后的。”
韩文殊自嘲地叹了口气,无奈道:“你瞧瞧我,怎么走到这来了……”随即正色,“你先去处理军营中的事吧,我这里没关系。”
许志臻虽然有些担心,但也不好再说什么,点头应诺便策马掉头而去。
韩文殊心中有些困扰,这场火灾未免出的太过凑巧,虽然几日前她就已经出手让京兆尹将案件调档到左冯翊,但是左冯翊内史张泽为人处世圆滑谨慎,赵奕的案子一出,因为涉及到执金吾与银羽军两大京师驻军,他一闻到气味不对,两边都不想得罪,就告病在家,已经久不上堂问案。但是今天一早,左冯翊就开门上堂,并且才将送来的证据案宗接收。然而才放到案卷库不到两个时辰,整个府衙便开始着火,偌大的京师衙门,竟都没人发现走水,直到演变成熊熊烈火,这才有人发觉。韩文殊坚信,这么凑巧的事绝不可能是事故,应当是有人蓄意纵火才对。
至于那份证据,她此前亲自翻过,就是一份仵作所出的尸检报告,上面言明死者身无外伤,只有胸口有一处淡青色的拳印,与赵奕的手对比后,证实确是为赵奕所伤,仵作最终报告是一拳击断心脉而亡。而今证据烧毁,这么多天过去,尸体早已腐烂,况且也已交给家属,恐怕已经入土下葬,想要再出一份这样的尸检报告已是难上加难,只能找到当时那个仵作,让他凭借记忆再出一份同样的报告,但是新报告的指正力度却是无法与之前相比了。
如此这般,届时出庭审问,赵奕大可坚持自己什么都没做过,银羽军坚持赵奕未杀人,而当时只有银羽军与执金吾在场,双方证人各持异词,就是三司会审都无从断罪。此案最终结果恐怕就是以证据不足为由,将嫌疑人释放。这个结果,当然是韩文殊希望的,但是这件事简直太蹊跷离奇,明明就是针对于她,可是却莫名其妙地被人一锅给端了,而且做这事的人心狠手辣,罔顾他人性命,虽然是有意想要帮她,但是这行事之道,她却不敢苟同。
而且今日魏肃的态度也让她匪夷所思,一反他此前幸灾乐祸的态度,她都已经准备好受他冷嘲热讽了,可是他却什么也没说,也并没有愤恨阴毒的指桑骂槐,方才他语气虽无明显暧昧讨好,但也绝不像是一个丢了证据,无从断案的受害者该有的样子。
韩文殊一筹莫展地望了望天,见已近黄昏,夕阳染红了天边,脑子里突然莫名想起嬴珩,合宫夜宴就要开始了,现在他肯定已经回宫了,除了她以外,其他重臣应当都已携着女眷准备入宫道贺了,想到他今日要看一众如花美眷的献歌献舞,她心里就有些空落落的。
韩文殊突然有些恼火,攥着缰绳的手也不自觉攥紧陷进肉里,脸上有些愤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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