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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摇摇头。但他还是从床上走到房中央去倒水,不着寸缕。我抬头看见他两瓣光洁的屁股像两个白色的肿囊在一晃一晃地移动。我的胃又开始抽搐。

“喝点水。”他蹲在我面前,胯间耷拉着微蔫了的性'器。我突然想起多年以前他告诉我他尿尿的时候会分成三条线。

也许这就是我们的缘分,我们最初的相遇就是分享彼此一个口不能言的龌龊的秘密开始。在很久以前,就注定了我们会成为彼此在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盟友,分享彼此隐私的一切,我们相互守望,却永远抵达不了彼此的灵魂。我突然深切地意识到我的一生都要这么过了,守着一份无望的爱,躺在一个不爱的男人身边。眼底的酸楚开始簌簌地落向地板,我忍不住哭出了声。他擦去我的泪,问我是不是疼得很厉害,要不要去医院,我仍然摇摇头。

他走过去把杯子放下,捡起地上的底裤穿好。他温柔地整理好我的裙子,没有底裤,躺在我的身边。他伸开手臂,将我的头枕在他怀里,告诉我如果太痛了就告诉他。我点点头,闭上了眼睛,听见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我的眼泪又开始源源不断地往外冒,擦也擦不干。我以为我就算不爱他,我也能和他好好地过下去,尽一个妻子的本分。我以为我不爱他就可以什么都不计较,就可以幸福了,我们还可以成为盟友,共同抵御生活的不幸,我本来就不是为了寻找一个灵魂伴侣才选择的他。无所谓是爱情,是救赎,还是利用,我以为我走过这条路,一切就都结束了。但我错了。大错特错。这一刻真的来了,我出乎意外的异常痛苦。我痛得胃部痉挛,不能呼吸。我只是一个我以为大如天的自以为是的女人。这能怪谁呢?一切都是我自己判断失误造成的,是我咎由自取。

☆、第 42 章

我和丁建业真正的洞房夜如今想来已经不记得是多久之后了。后来在丁建业的再三要求下,我们又尝试了很多次,但始终没能成功。不再是因为我胃痛,而是我湿不了,我太痛了,他怜惜我,不敢硬来,很多次都中途放弃了。

开始的时候丁建业还是很怜惜我,他谅解我,变着法地讨好我,约我去看电影,去看日落,送我礼物,关掉房里的灯换上昏黄的烛光。他甚至连床单都换了,柔软的绵绸,睡在上面有一种被温暖怀抱的感觉,据说是外国进口的。他出生在五十年代末,长我三岁,那时候的台湾虽然已经没有殖民没有外国侵略,台湾岛早已从那遥如梦幻的祖国大陆中分裂出去,但我们对家国的概念对民族的仇恨还经常受到上一辈人的耳濡目染。他竭尽所能地取悦我,希望我们能有一个愉快而顺利的洞房夜,但我们还是失败了。就算一开始他真的想好好爱我,我也曾想过好好地被爱,但这样的折腾之后,我想我们都不能了。

时间会侵蚀掉一切,所有的快乐、所有的耐心都会因再三重复而消失殆尽。他开始变得不耐烦,他不愿意再单独面对我,落戏之后会和班里的兄弟呆到很晚才回房间,回到房里一声不吭,倒在床下就呼呼大睡,睡觉的时候背过身子。有时候甚至会整宿留宿在外。他的脾气越来越怪异,无缘无故地挑剔我的一切,要不然就是沉默以对,但面对外人,他又很关心我,表现出一派新婚燕尔深情缱绻。我们的婚姻除了谎言、欺骗和冷漠之后,开始出现了虚伪。但作为专业演员的我们,足以轻而易举地演绎这样人前恩爱人后冷漠的两面,我甚至巴不得日子就这样顺风顺水地过下去。

有时候他还抱有一些薄弱的希望,在黑暗中,摸我的胸脯,他还是会长时间地流连辗转我的脖子和嘴唇,手经过大腿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他的犹豫,但他终于摸进去的时候,干涩的触感就令他兴致索然了。那种夜晚,天总是透不下一丝月光,我从厚重的窗帘缝隙里望出去,一片杳杳冥冥。身边是他强劲有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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