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5页)
的。老太太不死心的拉着老中医悄悄问道,
“老先生,你说这人生病了,看着另一个人就能好了?”
老中医笑了笑说,
“这病呢,还是得药治,不过咱这中医,不是还讲究一副药引子嘛,引对了,药到病除”
“说的这么玄乎,这不搞迷信呢嘛”
“这人生病啊,说复杂也复杂,说容易也容易,复杂呢,这是病理复杂,咱身上光是这穴位就830个,说容易也容易,五脏六腑的,都归这人心管,你说要是这管事的人心不痛快了,底下的五脏六腑能有好日子过吗?”
“老哥哥诶,说的容易做起来难噢,人吃五谷杂粮生七情六欲,哪还能事事顺心”
“别人能不能顺自个儿的心难说,若是自己会顺自己的心,可以免受多少冤枉罪,老妹子,咱人哪,最可怜的不是食不果腹,而是活不明白啊”
☆、一个8年
有了六姐的精心照顾,赵虎不到20天就精神百倍、容光焕发了;腊月二十八这天,两人一起去镇上,给赵虎又理了个大光头,给赵老太太买了一件藏青对襟棉外褂,年货用的是之前准备订婚采买回来的东西,这一个年,无论是赵家还是他们屯儿,都过的分外热闹。
正月里一过,横在赵老太太心上的一个大问题就不得不面对了,虎子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能吃能喝能干活儿,那么这个常六到底该如何安置?作为赵家的女眷,赵老太太决定还是跟虎子几个叔叔们商议一下,下午把赵虎支出去,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开始讨论;
有人说:“这不合理法”
有人说:“这败坏纲常”
有人说:“这违背阴阳”
还有人说:“这祖上无光”
赵老太太听了一圈儿下来,竟然没有一个人说,万一她儿子要是再发病了怎么办?似乎这伦理纲常比他儿子的命都重要,说到最后,赵老太太终于忍不住了,
“虎子是我生的,我也就这么一个儿子了,万一他哪天要是死我前头,这长辈儿叔叔的还得掏两份子礼钱,你们也不划算!”
这一次商议之后,赵老太太也想明白了,她一个老寡妇,反正也活不长了,别人想说啥说啥吧,她还没把名声看得比自己儿子的命重要。
二月十五这天,赵老太太给儿子张罗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婚礼,除了新郎新娘,就只有她一个老孤婆子,不过看着儿子满足又感动的笑脸,老太太觉得,一切都值了。
六姐每每说起他的洞房之夜时,总是满满的“遗憾”,本该是人生中最甜蜜最幸福的时刻,他却抑制不住的抱着虎哥哭了整整一夜,六姐那会儿觉得,第二天一早就是拖去被杀头,他也觉得值了!
赵虎听了老太太的建议,结婚之后便带着六姐外出闯荡了,这一年他们到了省会,租了个郊区的小农房,待一切安顿妥当之后,夫妻二人又把老太太也接过去了。
赵老太太是打心里不喜欢这常六姐,不男不女的也就罢了,关键是她认为这六姐太有心机,把赵虎收拾的是服服帖帖,说啥听啥;自从与他们过到一起,赵老太太也算是开了眼界了,做了大半辈子的女人,当了赵家三十多年的媳妇儿,她也是头一回见着这么会伺候男人的:他儿子从进门开始,除了吃饭拉屎是自力更生的,其他什么都给安排的周周到到,连喝口水都是凉好不烫嘴了才给端手里;他儿子有段时间打零工,拿回来十块钱这六姐开心,拿回来五块钱这六姐也高兴,反正是从没说过一句泄气话,两人也没红过一次脸;后来他儿子揽了建筑队的工程,早晨七点要上工,这六姐就五点起来做饭,中午算好钟点再坐一班公交车给送过去;虽然赵虎大大小小算个工头了,但出力的活儿也还是少不了,有时候大冬天的,干一天下来能把棉衣都汗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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