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5页)
还可以留有美丽回忆,以一个很好的名义。”
“你错了,落泽,”他停顿了一下:“我也没有爱过你。”
杂念那么多,怎么走得了?
我们走在相爱为名的路上,各自为着各自的原因、目的分别。不停地走,不停地道别,因为信赖,所以总将一切没能完善的,不能、不愿再次触及的丢给时光调解,然后开始新的一天。
王菲还在唱着“天大地大,世界比你想像中懵懂,我不忍心再起哄,但愿你听得懂。”是阿土听了一半的歌,我听完后半部分,然后换回张楚的,虽然我知道我已经根本不会回头,我还是换了,决定行走的人永远不会嫌自己的勇气太大,就像有钱人永远不会觉得自己的钱过多。
“我坐在土地上 我看着老树上 树已经老得没有模样
我走在古道上 古道很凄凉 没有人来 也没有人往”
我找到了房子从阿土那搬了出去。阿土照她房间模式大体安排了我的屋子。她走后我还是添置了家具。
经过音像店听到十七岁女孩毁灭前征兆般的声音。
感觉房子缺少生气,我在菜市场看到只老龟就买来养在家里。每天看它爬来爬去,给它喂食。这是苯苯继后的第一个宠物,我是并不喜欢它的,想到养不好的时候就吃掉,可是现在,我和它相依为命。
我对它说:“我们相依为命了。”然后我对着它笑,它把头缩进肚子里。我管它叫“老爷”。
这段日子我的生活除了为自己和“老爷”的生计奔波就是出入音像店,买到几张盗版碟,想到中学时曾一度树立理想,开个盗版音像店什么的。
和同事熟悉后隔着柜台聊天。常常看到一些学生,结伴而来,稚嫩而厚实的幸福。我现在也是幸福的,简单纯粹,所以幸福,也明白阿土为什么甘于这样的日子,乐不知疲。不想太多时总能得到的,可人总不能安于本分。但不久以后我又明白,“安于本分”
原来也是一种天才,不是每个人都能当这个天才的,我短暂的安静不过仿佛激烈比赛的中场休息。
我想到自己的不孝顺,像大多数人一样,当我安静时我会想到家。
母亲问我号码怎么不对。我说我在邗城。她就说我能折腾,事实上她所有知道的就只是我能折腾,事实上我也的确只是在折腾。
“我现在在这边好好工作就行了啊,”我重拾那种心情,这个女子,只有在电话里才能给我这种感受,更加贴切的亲密的感受:“我想吃你做的汤包了。”
“我过两天回去一趟啊。”
“恩,回来白开水烫青菜给你吃。”
“你舍不得的。”
“舍不得,你回来看我做不做。”
只做女儿的女子是幸福的,可没人能一辈子只做女儿,或者只做女儿又是有缺憾的,所以幸福是短暂的,必须亲手丢掉。现在我只尽情快乐而干脆地做着女儿。我把“老爷”托付给杨叶,回去收拾东西,想来想去都觉得没什么可带的,于是干脆夹了个小包袱便爬上了车。
跳下车,我直奔站外,他们已经在门外等我,我跳过去,给了他们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快下来,这么大人了。”
“饭好了没,我都饿了。”
“好了,好了,就等你了。”母亲微笑,这种场景很久不见了。大学时期回家的情景历历在目,只是我从来不去想,这种快乐,只要我想,他们就给,可是温暖明明触手可及,我们却偏偏总习惯走在寒冷。上了车很快就到家,母亲端来热气腾腾的饭菜,摆了满满一桌。每一次总是那么隆重。
“饭少吃点,多吃菜。”
“还是先喝点汤,”父亲用小碗给我盛了汤:“先暖暖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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