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部分 (第3/5页)

被打得七零八落;迟衡好笑地松开手说道:“我又不是娶你上门!好吧,你说哪一天?只要你哥扛得住乾元军的刑罚;一个月后一年后我都无所谓。”

“……后、后天……明、明天。”

“这有什么不同?”迟衡觉得匪夷所思;心说书香门第出来的人;真不是自己能理解得来的,难不成这早一天迟一天还能怎么着;还不如躺平让自己上过就完了,不过楚秋那样子着实很让人动心。迟衡并非恃强凌弱的人;遂点头笑着离开了。

迟衡离开后;楚秋笼了衣裳,站在垛墙那里两腿还发软。

不一会儿;又有脚步声上来了,楚秋心中惶惑不安,以为迟衡反悔又回来了。月下,石墙的那边静静地走来一个人,淡蓝色的长裳,有些削薄,雪如梨花,梨花如雪。楚秋心顿时定了下来,他过目不忘,乾元军里的将领只见一面都记下,勉强道:“纪、纪军师。”

纪策扫了一眼淡淡地说:“既然想救令兄,又想不劳而获,哪有的事?”

说罢要离开。

楚秋知道纪策是军师,迟衡极听他的话,连忙过去将他的袖子拉住,放低姿态道:“纪军师留步!我救兄心切,但以这种奇耻大辱的方式委实心中不愿意,让我散尽楚家的家财也好、什么都好,只要别是这种。都是男子,我不好这个,实在无法从容以对,只是迟将军偏偏……所以我也没有别的法子。”

纪策没说话,只是沉吟。

楚秋何等聪慧,知道纪策与迟衡是完全不同的人,都是书生重名节重声望也许会惺惺相惜,遂更加诚恳地恳求,断断续续说了一盏茶的功夫。

纪策才缓缓松口:“你是不想跟迟将军,又想让令兄逃脱刑罚。事情难有两全,你愿意冒险之后最终可能仍然是一样的结局?”

“只要吾兄不再受苦。”

纪策望着楚秋的脸若有所思:“虽然相差甚远,或可一试。”

次日,迟衡才将夷州事宜部署完毕,给石韦一一交代。楚秋随后穿着博衣进来了,不再像昨晚一样可怜兮兮,而是复归风流才子的模样,让人看着动心又想捉弄,迟衡揉了揉额头:“你想通了?还是又推到明天、明天的明天?”

楚秋将一纸契约献上下定决心说:“想通了,还请将军按个印子。”

迟衡拿起一看,乐了。契约说得明白,楚秋归迟衡任意处置,但迟衡要将楚肃单独囚笼,日后再不施加责罚,一年后释放。迟衡心说楚秋还是拎得清的,立即释放是绝对不可能,一年之中,劝降也很有可能,都不亏。看着楚秋都快咬出血的嘴唇,这种卖身契约还真为难了他。

迟衡大笔一挥署上名字:“还有什么?”

楚秋神情略是古怪,咬着牙齿说:“我、我们安州的礼仪,至少得摆酒设宴,才行的。”

迟衡差点一口茶喷出:“摆酒?设宴?我是不是还得下一担彩礼到你楚家?楚秋,你晕头了吧,你不是顾忌名声吗怎么还闹到妇孺皆知?再说我跟你就是……我顶多霸你个一月半月就放回去了。”

楚秋涨红了脸。

说了几句后迟衡才明白楚秋的摆酒设宴就是一桌子人吃吃喝喝而已,然后楚秋会将新房布置一下显得喜庆。迟衡嘴角直发抽,心说这弄得跟娶亲的一样,楚秋昨天还那么矜持,今天忽然间变成非要明媒正娶!反正就这一亩三分地,就算楚秋折腾也折腾不出花样来。

迟衡一挥手:“行行行,你爱折腾就折腾去吧。”

心说果然是做派诡异的名士,平常人恨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楚秋反其道而行之,那昨天那副鹌鹑样倒是为了什么。

其时天冷,粟山关地势高峻,风吹如刀削,没事大家也爱喝两盅暖暖身。

当天傍晚下起鹅毛大雪来,到了晚上也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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