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4页)
就是怕到时候自己功高震主,开始公然以徐达自居,天天说些郁郁不得志的话,在朝堂上也经常和朱佑樘唱反调。连乐意看好戏的文官们也觉得他有些过分了。
朱厚照还忙着海关的事,一天到晚没有空闲。每一个大动作都会触及很多人的利益。而海关就得罪了礼部和众多清流。以前海关掌握在市舶司手里,市舶司人手有限,能够掌控的也就只有广州、泉州、福州、太仓等重要的港口。至于其他港口,操作的空间就大了。
多数的都是当地的镇守太监和地方官分赃,镇守太监能做的始终有限,其中的油水多半都被地方官阻截。这些地方的地方官多数都是京城大员的心腹,其中的牵牵扯扯谁都说不清楚。现在朱厚照要统一创立海关系统,自然就是断了人家的财路。
明朝官员的薪俸并不低,但是也不高。其实单单靠薪俸养活一家人是不成问题的,但是大家都是官老爷,侍从家人是不可少的,没有宅邸又怎么在同僚面前抬得起头。在加上要打点上司,交好同辈,一个明朝官员的薪俸就完全不够了。更何况明朝还有一个烂的不能再烂的财政系统。
多数时候他们都是靠外水过活。而官府履行的海关权利就是一大油水。现在朱厚照横插一刀,地方官们自然不满。海禁开放才这么几年,这些人已经把大明的海疆看做自家的后院了。他们已经忘了当初这些可是人人都不愿意来的蛮夷之地,只有咸鱼白菜。
而礼部则是因为以前进贡朝贺是掌握在他们的手里,虽然没有多少油水但是事情比较重要,现在明朝的朝贡系统已经开始慢慢瓦解,礼部在这方面的失落感越来越强。朱厚照的动作则是打破了他们的最后幻想,直接对他们判了死刑。以后各属国的朝贺基本上就是走过场了,现在明朝的外交系统又没有建立,礼部的抗拒可想而知。
有人失去利益自然有人得到利益,其中得利最多的就是户部了。在市舶司最开始按照海关管理时收到的税费就是由户部掌管,开始的时候虽然钱数不多,但是好歹是一笔横财,谁不眼红。到后来这笔钱从每年几十万到上百万,大家更是嫉妒不已。
原来户部只是暂管这笔钱而已,现在却是坐实了这笔钱是归档户部的,有心人已经垂涎欲滴了。只是这件事是朱厚照这个太子一手办的,大家不好当面拆朱厚照的面子,只能暂时默默忍耐,寄期望于以后能够从这笔钱里分一杯羹。
户部的兴奋与礼部的失落两相对比,再加上朱晖的嚣张和何鼎一派的没落,朝堂上的局势越来越复杂,渐渐让人看不清楚。而忙于军事的朱佑樘和忙于海关的朱厚照也没有注意到这样诡异的气氛,上头不说话,下面的小鱼小虾又开始出来蹦跶,一时间形势开始变得诡谲。
不是朱厚照不想管这些事而是他连朝堂上的变化都不清楚,他现在已经忙死了,连杜若他也已经没空给他顺毛,只能让杜若每天气呼呼的看着自己。而他只能尽量忽视杜若火辣辣的目光,只当做自己没有看见。
大家对于海关的抵触不是明面上的,要是是明面上的抵触就好办多了。地方官的抵触多半是隐秘不可言说的。而就是不可言说的抵触让朱厚照已经快要累死了。
虽然人家只是地方官权力有限,但是要做些小手脚让朱厚照动弹不得是很容易的事。比如人家只要让捕快们稍微的漏点口风,一天到晚不停歇的小偷小摸就够让刚刚建立的海关受的了。你找人家负责治安,人家只会打哈哈,这么一点小手段就几乎让有些地方的海关停摆。更别说什么让相熟的外国客商闹事之类的事。
上司的命令往往具有放大作用,大家可不管这件事是太子负责的还是皇帝负责的,整个大明这么多地方要创建海关还能管到自己这一亩三分地?还是讨好自己的上司看见的好处更大一些,如此一级接一级,原来只是想给海关一点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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