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4/5页)

器的猎物。

我是蠢货吧?不仅特立独行,标新立异,古古怪怪,还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物!

百米开外,各色人等都齐齐站着,看向我的方向,我敢说他们有一半是巴望我被干掉。

万众瞩目,天高云阔。

我的后面,那个猎物就真从喉腔崩出猎物一样的凄惨呜咽。

第一个朝我跑过来的……

我看清楚,却不相信……居然是她,兰师傅,从不巴望我好的老女人。

第二个是威威。

我还想着那七颗完整的子弹,和那一把父亲特意给我的新枪。

枪就响了……

我不用回头,我听到的是完整子弹射出的声音,和银色眩亮手枪掉地的声音。

不完整,不完美。

那个必定要死的人用我给的手枪给了自己最后一枪。

我不明白,一个人有杀掉自己的勇气,为什么没有反抗的勇气?是反抗也无所谓了?但不该给自己留下只怕一点尊严?还是杀死自己,就是对自己尊严的最好维护?

我无法回头,不能想通,居然此时心脏骤紧,“怦怦怦”有力狂乱缩紧。

威威脸通红,盯着我,眼里奇异的闪光:“少爷,你对他说了什么?就一句就让他朝自己开枪?你太厉害了!”

他几乎要问出少爷你能不能教教我。

兰师傅在最后收了步子,是朝我踱过来,她看我的身后,必定鲜血淋漓,再看我。

我捶自己心口,一下,接一下,但依旧笔直站立,只能一下接一下,只有下重力气,用劲捶打,才能让心脏平稳跳动。

我的脆弱心脏。

怎么会变成这样?

兰师傅像慢动作一样,捉住我攥起的拳头,用她的两手包着……

她的身后,陆续有人跑过来,是我的同辈或长辈。

……“你只是估错了人性。”她单单说,却更使力地围拢我的手,让我停止那阵阵发抖。

“是高估还是低估?”我要明白,一定要明白,我问她:“师傅?”

她第一次像个师傅告诫顽劣徒弟:“这都不重要。”她不见动容,只是如常,却对我露出七年来第一次算得上好看的笑:

“重要的是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估错了。”

我越过她,看很远很远以外的父亲,可能很多年后,我将取代他成为这个家族的头领,在那之前,我不能再让我的心脏如此疼痛。

我知道了。

我始终没有回头,再看那个已经死掉的人。

10

我开始掌管一些事情,在我看来都是零碎小事,但在别人眼中,就是个质的突破了,自从我在竞技场上的爆炸式表现……尽管疯狂,有些年轻人的莽撞,但至少很带种!是个男人了。

父亲还跟我喝了一次酒。我跟我妈,酒精过敏,喝了一杯下即倒,但父亲海量,我就着碳酸饮料,着实陪父亲好好滥醉了一把。

上了年纪的人是容易回忆往事的吧,父亲酒醉后一直回忆的是当年跟妈妈的初见,大家闺秀的她是扎着怎样的两条乌黑长辫,有着怎样的一双宛转眉目,和怎样的柔声细气,在尚年轻的他眼里,闻所未闻,惊为天人,只管娶来便是。

我探了探父亲口风,他果然已留意到几大家族的嫡长子,正是绝配妹妹的适婚对象。

“都有谁啊?”我夹一口小菜。

父亲不带犹豫就说:“雷煌,程先……”

我夹不动菜了,为那一个停留两年此时却乍起的名字。

月色弥漫,把父亲送回房,我又到凉亭里自斟自饮,看皓月当空,美不胜收。

碳酸饮料是醉不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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