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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发自内心地一心一意扑在教学上?不会的,现在老师的‘爱心’都变成‘爱薪’了,所谓负责任,其实是为了多拿点奖金而已。或者说,还有通过学生来谋利的,开什么补习班已经是小意思了。眼下有的老师干什么?专门找学生家长帮忙:学生家长在建设领域有资源的,老师就要求弄个小工程干干;学生家长在司法系统的,老师就差不多能保护亲朋好友了;学生家长在官场的,老师甚至还能做个兼职组织部长。你说,荒不荒唐?”

“廖市长,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潘宝山对廖望的滔滔不绝反感到了极点。

“我就是想说明教育资源的均衡化不现实,精益求精嘛,教育资源好的学校还想更好,而且事实上确实也会更好。”廖望道,“因为大环境都是如此,小环境就跟不用说了。举个例子说吧,全国人有多少人孩子送到北京念书?只要有那个能耐、有那个便利,就想插一头进去。为什么?因为北京好多方面的资源都是优势集中的,教育资源就是其中之一,在全国都是遥遥领先的,在北京念书就是能得到诸多好处,就是连出国都方便。”

“廖市长越说我越纳闷,我真不明白你到底要表达什么?”此时,潘宝山确实也一定程度上认同廖望说的,教改的资源均衡化难度实在很大,松阳的教育改革就如同大海行孤舟,不过,他嘴上却不承认,“你把教育改革说得那么困难,是想证明你迎难而上,还是知难而退?”

这一问,把两难境地抛给了廖望。

廖望稍稍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潘主任,就不要讲什么迎难而上、知难而退的道理了吧,还是谈点实际的,我再说说咱们松阳的医改。”

听到这里,潘宝山算是彻底明白了,廖望是想把酒场变成批判会。

第七百三十七章 硬扛着

面对廖望近乎刀刀见血的挑衅,该怎么回应?潘宝山瞬间想了很多种可能,最直接也最简单的就是拂袖而去,或者是拍案而起。不过那都不妥,会显得没深度,沉不住气。

还是硬生生地抗压吧,潘宝山最终做了这样的选择,哪怕扛不住被压得喘不过气败下阵来也可以接受,因为他相信,有时候胜利只是一个表象,得不到任何除此以外和胜利有关的东西。

潘宝山稍稍伸了下胳膊,一番手掌,让廖望讲。

廖望一点都不客气,很是惬意地一笑,道:“松阳有关医院公立、私立改革的道路,前方不是地雷阵就是万丈深渊,可以说是寸步难行。究其原因,也是这项改革的关键问题,就在于从业人员的认识问题。医生,医生啊,有多少还悬壶济世、救死扶伤?恐怕差不多和熊猫一样珍贵了。和刚才我说的教师群体一样,也都适应现实社会了。类似情况其实还有很多,包括我们的执法部门,有多少是真正从工作本职出发,为人民服务的?全心全意那就更不用谈了。说白了,其实都是为了一己之利。回到话题,医生也是如此啊,他们都想留在公立医院保持编制身份,同时也想多拿钱,所以,现行公立、私立的医改政策还怎么推行?难道要逼全市的医生罢工才收手?”

“廖市长从开始到现在,你怎么说的都是丧气话,还伴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潘宝山开始有了脸色,“你有点太夸张了吧。”

“一点都不夸张,我跟你这么说吧,医改的最主要目的就是医疗水平不断提高的同时,降低医疗费用,解决老百姓看病贵的问题。与之相关的改革措施,有些是深层的,实施起来难度要大一些,也有浅层的,实施起来难度要小一些。”廖望回话的时候一脸认真,“松阳现在的医改政策,就是深层的,难度非常大。现在就不说那些难度大的了,就拿难度小的来说,直接降低药价,争取破除‘以药养医’机制,这个措施相对来讲应该是比较简单有效的吧?可事实呢,非常令人遗憾。我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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