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4页)
点半到余记进行我惯性,难得清静的早餐,和夏至讨论面点或其他话题,透过玻璃墙抬头45度仰望天空和上面的云彩,偷借短暂的宗教般神圣与超脱感。
粉色的睡衣贴着手臂,有血有肉,充满新生和鲜活之感。余记的面食回忆般味道让我有不可缺失的感受,夏至也使我有多留在那里去迎接我必须面临的思考,释放却能压抑住我容易激动的本能。这是注定被排斥的缺陷,从来不能被自己尊重,轻松因为它受到牵连,被自尊锁在封闭的空间里,不得释放。我寻觅不同经验的目的在实现,却发现很多时候再无法说服自己相信本该相信,真诚的,事实上原本确实灿烂的东西,而我的确是希望自己相信的。我实现我的目的却又在想着逃脱,站在取舍线上,饱受折磨。我的努力只能是矛盾的,一时向左又一时向右,我愿走向任意一端却总不能彻底下决心走向任意一方。我在两者的边界上挪着步子,迟迟不能前行。我厌烦这延迟我成长的生活却不敢冒险,这样的生活是我真正的需要,没人给我指引,我在一片漆黑中摸索,生活的悲哀不在于确确实实痛苦,也不在于麻木,而在于他们之间,无端受着夹棍气,自顾吞着黄连。我的目标于我如此重要,而我一再定不下方案,白白耗着日子,到哪天回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却已人老珠黄,再得不到上天的眷顾,那是超出我预计承受的,而我已经发现自己对很多曾经雄心壮志事情早已失去耐心,遇不到自觉寄予兴致的事物,而敏感却依旧在,致使我处在尴尬的境地,难堪之中又那么粗野地抓起一把烂布使劲塞进我的嘴里,像小时候挨打,打了以后还不准哭,只能偷偷瞥一眼站在旁边的大人,像小时候,看大人打架,被锁在房里,不许出去找人劝解,不准掉一滴眼泪。我习惯地接受着生活对我的合理或是不合理的要求,就像眼泪也可以是禁忌。可就在我忍气吞声的时候,它还是在冷不防地扇我几巴掌,让我清楚心里偷偷的咒骂它也知道得一清二楚,要求我对它只能对它绝对信仰而不可只能表面敷衍。我天生是个懦弱的人,有着懦弱的遗传基因,父母因为懦弱结合在一起,生养了懦弱的下一代。可谁把可恶的玩笑开到了我头上?让我向往远方,不给我跋涉的力量;让我对人间冷暖视若无睹,不造就我灵魂的麻木;让我知道通往美丽的道路,却又偷偷用绳索把我的脚腕束缚。而我,本来就不那么顽强,我早说过。从没有成功的失败,让我灰心丧气,无奈而廉价的冷笑在嘴角不具分量地自嘲,摩挲,安慰,对生活,也对自己。不能轻易努力,仿佛大学第一年寒假回家的情景。一向自视是一个方向感极强的人,然而那一晚在漆黑的广场转盘口,我竟迷失了回家的路,我哭着握着打不通家里电话的手机感到无比孤独与绝望,那一刻仿佛一切都是那么可憎,因为它们不给予我期求的希望,我憎恶得不到的东西,因为它们使我处于爱与恨的夹缝中,模糊我的视线。
夏至住院了,长期挖掘引起的神经衰弱。少了夏至的早晨对我来说是不舒服的,这是恐惧变更人的通病,尽管,很多时候我是希望改变的。余晖代替夏至送来我的早餐,我才发现我一直看到这个人却没有真正看过这个人。三十六七的人因为脸型的原因看起来怎么都像个孩子。憨厚、纯真的样子。仿佛永远都可以这么小。
“还习惯吧?”
“恩。”
“夏至住院了。”
……
“神经痛。”
“希望她早日康复。”
……
一个关系比较好的同时被开除了,这么说是因为她只是我一个比一般好些的同事。我们的关系仅限于偶尔的聊天、喝茶之类的事,并无深交。如果可以博得更多同事的好感,我想她并不介意从此与我冷淡。她会在所谓道义上给我留一个位置,但会巧妙地给我暗示,让我知难而退,纵然她并无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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