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2/5页)

嘴笑开,就算对吴老板见死不救,她也不认为能和“阴险”两字沾上边。

叶卫军对她没心没肺的称赞颇不以为然,掏出一个信封塞过去,“给你的,这次的酬劳也有你的份。”

李安民接下一看,这不是吴老板给的辛苦费吗?厚实的一打毛爷爷,托在手上像砖块,她不是不爱钱,只是这现金数量远超过生活水平线,拿在手里烫上心头:“可以不要吗?他人都死了,这钱……我看着难受。”

叶卫军也不勉强她,接回来说:“这样吧,我替你办张卡,这些钱和日后的酬劳我会打在卡上,不经手就不难受了吧。”

“我没想过要拿这个赚钱啊,而且也没干啥事实……真收了总觉得挺……挺过意不去的。”她对这笔钱的感觉就是——天外横财。

“别不好意思,打杂的也有工资,该你的就是你的,对了,我在你的报酬里扣下了买招财龙龟的钱。”叶卫军从口袋里掏出发票在她脸前摇了摇。

李安民一看数额,差点没厥过去:“三……三千?就这小玩意儿?”她小心翼翼地把坠子拎到眼前。

叶卫军还说:“你这个贵在开光上,实用价值有保障。”

是的,自从有了这只龙龟,李安民眼不花了心不热了,在大马路上捡到人民币的几率提高了——这才是重点……而且这龙龟的背还能掀起来,里面是空的,专门用来装茶叶和米粒等辟邪物,设计得真够周到,比起其他装饰物,实用价值的确是杠杠的。

叶卫军说吉祥物和法器的作用因人而异,尤其是兽类的器物,放到心思不正的人手里也许就会变成凶物,被尊为神兽的兽类大多根基不正,有部分更是由凶兽驯化而成,兽的爱僧比人更加纯粹分明,越是纯粹分明的感情就越容易被执念左右,或是不问缘由誓死追随,或是迷失本性变得凶残暴戾。

李安民听过之后更觉得这贵死人的龙龟成了烫手山芋,于是她每天早上摸三下,晚上摸三下,借此传达善意,相较于兽灵来说,李安民更怕人的鬼魂,可能在她的印象里,动物伤人大多是出于自卫和饥饿的本能,而人伤人的动机却远远不止是本能可以概括的。

记得谁说过,这个世界上不需要本能驱使就会无故残害生灵的只有两种动物,一种就是人类,另一种是——河马,真巧,都是杂食的……

【轻松过度】接丧送衣01

白露后天气转凉,气温说降就降,前两天还穿着短袖单衣,下了场雨毛衣就上身了。公寓阁楼上特别冷,李安民带过来的棉被偏薄,捂不住热气,导致她常在凌晨被冻醒,好在叶卫军有条许久不用的单人军被,旧是旧了点,好歹能御寒,就慷慨地送给她了,这不,又多了桩雪中送炭的情分。

有天在楼下喂猫时,李安民听街坊提起小百花巷的大市场,说那儿开了家纯手工的棉花作坊,师傅手艺好,价钱也比别的地方公道,她听了灵光一闪,心想那床军被太老旧了,里头棉絮干结发硬,不如把两条薄的弹成厚被子,一床就足够过冬了。她是行动派,主意拿定也不耽搁,上楼后手脚麻利把两条被子打包捆上,吭哧吭哧扛着走。

小百花巷就在地下隧道后面,街市紧邻城隍庙,多是卖旧货和古董的小摊子,看起来破破烂烂,巷子倒是挺深,内部四通八达,一眼望不到头,棉花店就开在这一堆商铺中,十多个平方的小房子里放着一张木板台子和一架弹花机,杂物多得没处插脚,两年轻小伙正站在台子边上压棉花,店门前棉絮翻飞。

李安民连打了几个喷嚏,叫了声:“老板。”

从阴暗的角落里走出来一个老大爷,五六十岁的年纪,瘦瘦的,个子不高,看起来很精干,老大爷姓陈,干了几十年的“弹棉郎”,是个老手艺人,见李安民来照顾生意还挺惊讶,如今被子款式繁多,只有老一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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