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 (第2/5页)

决定给伊丽莎白·亚历山大输血的。如果给她输了好几次血,

那血就一定不会是一个人献的,其中有一部分是Rh阳性血,

几乎是不可避免的。那么,这应该就是伊丽莎白发生血敏的

原因。现在他肯定,一定就是这样的原因。当然,在当时这不

会有什么影响,只是她的血液里会因此产生Rh的抗体。可

是,这些抗体潜伏在体内没有被发现,一直到九年以后才露出

凶神恶煞的面目,要毁掉她的孩子。

当然,即使这种假设属实,也不能责怪戴维·柯尔门的父

亲。他一定是好心好意地根据当时的医学水平进行抢救的。

那时候虽然已经发现了Rh因子,而且一定有些地方已经使

用了Rh溶合试验,但是作为一个忙忙碌碌的乡村医生,很难

要求他跟上医学的一切新发现。可是,他是不是就不能做到

这一点呢?当时有些医生——包括不是专科的普通科医生在

内——是会知道由于晚近发现的血型新组合而带来医学的新

变化的。这些人按照新的标准去做了。但戴维·柯尔门分析,

他们大概都是一些年轻人。当时他父亲已经上了年纪了;他

的工作时间又长、又累,没有多少看书的时间。可是这能算是

说得过去的理由吗?如果是别人的话,他戴维·柯尔门能够

因而原谅他吗?也许,他使用的是两套不同的准则——临到自

己的亲属,即使是已故的父亲,就要使用一套比较宽容的尺

度。这个思想使他很烦恼。他不安地感到,在这里,对父亲

的个人感情和他一向最珍视的一些观点发生了抵触。戴维·

柯尔门后悔想到这些。这使他产生一种不安的迷惘,好象对

所有事情……都没有绝对把握了。

皮尔逊这时又向他看了一眼,问:“现在有多长时间了?”

柯尔门看了看表,回答:“一个小时刚过一点。”

“我给他们打个电话。”皮尔逊急躁地伸手摸电话。然后

又犹豫了一下,把手缩回来了。“不,”他说,“我看我还是别打

了。”

在血清化验室里,亚历山大也在计算着时间。一个小时

以前,他去看过伊丽莎白,回来以后他有几次想试着做点工

作。但是他很清楚,他的脑子集中不到工作上去,与其都做错

了,不如不作。现在,他又拿起一个试管,准备再重新开始,可

是班尼斯特走过来从他手里把试管拿走了。

老化验员看了看化验单子,友好地说:“我来作这个吧。”

他不很坚决地坚持了一下,班尼斯特说:“走吧,年轻人,

交给我好了。你为什么不到上边去陪你妻子呢?”

“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看我还是留在这儿。柯尔门大夫

说他一有消息……就来告诉我。”亚历山大的眼睛又转到墙头

的挂钟上。他声音发涩地说:“时间不会太长了。”

班尼斯特转过身去。“嗯,”他缓慢地说:“我看也是不会

太长了。”

伊丽莎白一个人在病房里。她静静地躺着,头倒在枕头

上,眼睛睁着。当韦尔丁护士进来的时候,她问:“有什么消息

吗?”

那位头发已经灰白的老护士摇了摇头。“我们一听到消息

就告诉你。”她放下带进来的一瓶橘子汁,说:“如果你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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