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 (第3/5页)
意,我
在这里陪你一会儿。”
“好,谢谢你。”伊丽莎白微微一笑,护士把一把椅子拉到
床边,坐了下来。韦尔丁感到能歇歇脚很舒服;近来她的脚疼
得厉害,不管她愿意不愿意,恐怕她的脚也要逼她退休的。她
已经预感到在这里的日子不长了。
但是,韦尔丁希望能为这两个年轻人做点什么。她从一
开始就挺喜欢他俩的,这一对夫妇在她看来象孩子一样。照
顾这个很可能要失去自己亲生孩子的年轻产妇,就象是照顾
很久以前韦尔丁想要生可是始终没有生出来的女儿一样。这
是不是有些傻气呢?她当了一辈子护士,到临退休的时候又
变得温情起来了。她问伊丽莎白:“我刚进来的时候你在想什
么呢?”
“我正在想象有一群胖胖的孩子在午后阳光照射的绿茵
茵的草地上打滚。”伊丽莎白的声音有一种在幻梦中的味道。
她说:“又回到了我小的时候,印第安纳的夏天。我常想有那
么一天,我有了孩子,我就坐在他们旁边,看着他们象我们那
时一样在草地上打滚。”
“说到孩子们也真有意思,”韦尔丁说。“有时候,事实的发
展和你想象的差得很远。你知道吗,我有一个儿子,他已经长
大了。”
“噢,是吗?”伊丽莎白说。“我还不知道呢。”
“别误会我刚才说的意思,”韦尔丁说。“他是个很好的孩
子,是个海军军官。一两个月以前他结婚了。他写信告诉了
我。”
伊丽莎白在想象——生个孩子,以后接到一封信说他结
了婚——这会是什么滋味。
“我觉得我们始终没有彼此了解得很深,”韦尔丁还在说
着。“看起来是我的不是——离了婚,从来没有让他有个真正
的家。”
“你会时常去看他们的,是吧?”伊丽莎白说。“你还会抱孙
子呢。”
“我也那么想,想了很多,”韦尔丁说。“我曾经设想那会
多有意思呀!你知道的:有个孙子,在他们附近住着,晚上去给
他们照看娃娃,还有别的诸如此类的事情。”
伊丽莎白问:“现在怎么啦,不打算去了吗?”
韦尔丁摇摇头。“我有个预感,如果我去的话,就跟去生人
家里一样。而且,我也不可能常去的。你知道,我儿子的部队
驻扎在夏威夷;他们上星期已经离开了。”她又带点很顽强的
爱子之情说:“他本来是要来看我的,带着他的妻子。临来的时
候又有了点别的事情,终于没来成。”
她俩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韦尔丁说:“噢,我得干活去
了。”她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门口又补充说:“把橘汁喝
了,亚历山大夫人。我们只要听到一点信儿,我就来告诉你。”
肯特·欧唐奈直出汗,手术护士探过身子擦着他的前额。
进行人工呼吸已经五分钟了。他手底下的小身体还是没有什
么反应。他的拇指放在胸窝上,其他手指弯到背部。孩子太
小,欧唐奈的两只手已经搭到一起了;他得悠着点劲,如果用
力太大,那脆弱的骨头会象柴火棍似的散了架。他又一次轻
轻地一按一松,诱导那疲劳弱小的肺叶恢复自己的职能。
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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