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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的一声中一齐没入一堆粘稠的黑暗混沌之中。
“这是哪里?你又想去哪里?”
“请到苹果乐园来,欢迎流浪的小孩”
“谁的眼泪在飞,是不是流星的眼泪”
“孙悟空,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
“报纸明天就要出了,我们今晚一起加加班把它给排出来好吗?”
“**时间,禁止进出校门”
“朋友们,申奥成功了!”
“冰糖葫芦,甜甜的冰糖葫芦,五毛钱一串”
第二天中午,当宋君鸿终于从昏昏沉沉的睡梦中醒来时,闪亮炙烈的阳光透过窗棂把斑斑驳驳的光影打在他挣扎着从床头坐起的身体上。一阵有如针扎的强烈疼痛忽然袭来,宿醉的遗症让他头疼欲裂。他想唤一声问问屋外有没有人,却是口中苦涩浑身乏力。苦笑中抬手疲惫地按压了太阳穴几下后,双手前移慢慢地捂住了脸膛,两缕水痕猛地从指前渗出,在他手背上蜿蜒淌了几下后滴落到锦被之上。宋君鸿紧咬着嘴唇,佝偻起耸动的双肩,无声的抽泣起来。
………【第八节 还愿(上)】………
五月初六,是郑雨农和郑杏儿新婚小两口按本地风俗进行回门拜礼的日子,郑雨农携带着自己父母头晚上就给帮着准备好了的礼品,一早随新娘郑杏儿返回了郑小六家,此日他们要依次拜谒妻子的父母及相关亲属,然后自亲迎始的成婿之礼,至此方算完成。:ap;不过好在郑氏一族都是群居,亲戚也是街坊,串起门子来倒也不用太过奔波。眼见得日近中天,小两口从几个女方亲朋家中告辞转回,春柳领着几个丫头在厨房中忙活,郑雨农便向妻子使了个眼色,自己到厅堂里陪着郑小六东一句西一句的翁婿二人扯话闲聊,郑杏儿定了定神,拾足迈进了宋君鸿的房间。
宋君鸿正在练字,尽管这几年下来他的书法终于薄有小成,但仍是维持这个习惯十年来勤练不辍。
郑杏儿把手轻轻的在宋君鸿的左边肩头搭了一下,宋君鸿却向右扭回头,果然瞅见她躲在右边,这手他们两姐弟玩了近十年,郑杏儿还是玩不厌。宋君鸿瞅着她头上挽起的新嫁妇的髻笑了笑:“怎么,没有陪姑母聊聊,学习下为**母的经验?”
“一条街两步路,两家离的这么近,我要取经随时可以回来。雨农他们家难道还会不让我回来吗?”郑杏儿随口应道。宋君鸿知道郑雨农一家也是对表姐宠的是如珠如宝,能得夫家如此疼爱,也是替她高兴。
郑杏儿突然收敛起笑容,“现在主要是想来陪你聊聊。”
“哦?”新媳妇头天回门,不陪着父母倾诉聆训,却跑来找表弟聊个什么天?宋君鸿心下好奇,但知道郑杏儿是个压不住话的性子,便也故意不去理会,继续练字。
郑杏儿正在想着扯出正题,说话间看宋君鸿仍是提笔在纸上描写着,她伸手在宋君鸿执笔的手上拍了拍,另一只手把笔给抽了出来,恼笑道:“都什么时侯了,还在练这个劳什子,东西都收拾准备好了吗?”还有两天就是宋君鸿定好离家出游的日子了。
“嗯,都收拾好了。”宋君鸿又笑了笑:“还余下的这些时间不知做点什么好,便练点字来打下。”其实他是心里烦闷,但偏偏所思所想又不能和宋大柱夫妇、郑小六夫妇他们明言,只好想借练字的功夫驱逐杂念、平静心情。
“嗯。”郑杏儿沉吟了一下,突然笑着说道:“君鸿,我三年前曾在县城东山上的慈显庙里跟佛祖许过愿,今生若能得与雨农结成连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