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部分 (第3/4页)

:“先前我们都揣测错了,此人并非是上古怨气所化的十八巨妖之一。他本是西天灵山的一位看河比丘僧,唤作‘阿多’。但凡拜佛之人,总要经过那条银水大河,对岸自有接引罗汉等候,将拜佛高僧或是虔诚信徒引入灵山脚下盘龙山门,可是那河水委实凶猛,渡船之人稍有不慎,便即倾翻跌落。佛家以慈悲为念,自然不能置若罔闻、袖手旁边,便在河边草棚内安了一个看河之职,遣派阿多掌管河水起伏运势,要是见人落水,务必及时救援,将之送回原地。誓志不渝者,可任由其再度渡河,而半途畏怯之人,亦不相挽留,由他归去便是。阿多初时可谓恪尽职守,也确从波浪中救下不少人性命,颇得佛祖嘉奖,然年长日久,始终不见有人来顶替他,又不能亲至佛祖莲花台前听诵玄高经文,修为难进,觉悟匪提,遂常有抱怨之意,渐渐怒息凝聚于胸口,化作无穷烈火。”九华咦道:“总让人家做同一件乏味的事情,换作是我,也要烦躁。”穆双飞笑道:“佛家讲究清静无为,他要是能深谙其中真谛,在孤寂枯燥之中犹能抱守空明,其法术和醍醐自然能得精深,又何必再去旁听什么佛经?佛祖教诲众生,无论信仰何事,皆万不可深陷难拔之,包括崇拜佛祖自己乃至沉偏佛经,否则就是入‘相’。”九华点点头,道:“啊,穆大哥以前也所说过的,我是过耳犹忘,大大不该。这位阿多比丘僧真是入‘相’沉醉,结果反堕了魔道吧?”孟三公抬起身舒展几下筋骨,复又倒趴,接着道:“小小娃娃说得很对,这阿多被那股烈火引导,开始摒弃佛念,强修旁门秘法,不过数年时间,便堕落了魔道。他非但不去安抚河流,反时时刻刻兴风作浪,残害生灵,造下的罪孽远甚于他昔日逐年经世累积之功德,终于被佛祖和接引罗汉轰赶出西天,流落妖界。他走到哪里,哪里便是残垣断壁、众生涂炭,实是*人怨,不可殊恕。后被普贤与文殊两位菩萨使施计引诱于此,搬来囚神之山,将他困在洞内。”钟月敏虽已还俗,可她在风铃庵长大,自幼耳濡目染,念经礼佛,刻下不觉合起双掌,低声道:“阿弥陀佛,任是妖魔怎样嚣张暴戾,只要见了这两位大菩萨,唯有束手受擒、乖乖就范。”孟三公叹道:“非也,非也。阿多为比丘僧之时,便在三千同僚之中颇享盛名,堪为第一第二,后来颓坠魔道,更修得无上怪法,十分了得。他身躯变得异常庞大,便是普贤和文殊顿展法身,和之想必,也稍稍矮上数分。囚神之山本有三座石峰,彼此合拢,坚固无比,可是在阿多魔前,此山牢摇摇晃晃,岌岌可危,竟也困不得它。”南烈脸色煞白,摸上岩石,悄悄朝外窥望,见泥金菩萨目中隐约闪烁,若有亮光炫起飞扑,映照得头骨眼洞轮廓暗黄,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腔子里面跳出,忖道:“它如此厉害,只怕这两位老狐仙在之跟前,简直是不堪一击。”

孟三公道:“实在无法,又不能放任此恶此处流荡,倘若挟恨冲去灵山老家造反,那佛门美誉清净,岂非皆受此恶玷辱?文殊普贤虽也好面子,但事情攸关紧急,便也顾忌不得许多,于是念动法咒,遥遥召唤南海珈蓝山的观世音尊者菩萨,三人本系同门,地位同样尊崇,彼此合力,终于以天竺佛铁索之法,将那阿多魔牢牢罩定。观音菩萨的柳枝圣水很是玄妙,轻轻滴落几滴在囚神之山上,那山石登时变得比钢铁还要坚硬,任巨魔怎样摆弄气力,兀自动弹不得。他们又在山外笼罩上一层由十八颗罗汉砂炼制而成的金钢网,再向太上老君迎来炼丹炉的火种,于洞内点起了三味真火,扑火扇风,足足费了七日七夜的工夫,方才焚杀之。只是,只是——”原来石碑一角被黑影遮蔽,字迹瞧不真切,紫姬急忙把金莲灯朝左近移挪半分。孟三公接着道:“偏偏此地连接地府玄阴脉络,三味真火被阴气熏染,便不太纯正,且阿多本也是多世修炼的金刚身,虽杀了这恶魔,但骨骼却反得淬炼,刀枪不入,非有照妖镜之物,瞧不出火痕烟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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