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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回头再看杨杏园的遗像,依然还是向

下微笑,富家骏感慨极了,离开院子。但是走过篱门,偶然回头,那遗像还笑着呢。

也不知什么缘故,他心里好象很空,从当晚起,就说不希望什么了,决计做和尚去。

富家骥笑道:“你这是受了一点感动,就说做和尚去。一遇到密斯李要你去看电影,

密斯张要你去逛公园,你就觉得做和尚没有味了。”富家骏道:“你这话不然,杨

先生也是有一两个女友的人,何以他生前就学佛呢?”富家骥道:“他是不得已而

为之罢了。”富家骏道:“你们没有慧根,不懂这个。我看只有那李女士,是个有

慧根的人,她纵不当姑子去,迟早会去学佛的。你看今天回去,神经受很大的刺激,

外表却不露出来,要不是她说两句话,谁知道呢?”富家驹笑道:“你是神经过敏,

怎样知道李女士就受了刺激。”富家骏道:“你不信就算了。我猜她这一回去,就

得躺下,明天你听听她的消息看。”富家驹听说,始终认为他是揣测之词。不料次

日何剑尘来给杨杏园收拾东西,果然对富家驹说,李冬青回去就病了,口里乱说,

幸而发觉得早,医生给她安神药吃了,现在只是病着睡了。一言未了,只见富家骏

一掀门帘子,说道:“你瞧怎么样?”何剑尘看他时,见他穿了一件湖绉薄棉袍,

脸上黄黄的,两太阳穴边,贴了小指大小的两张头痛膏药。脚下趿了一双鞋,靠住

门说话。何剑尘道:“家骏,你一夜之间,何以也闹成这个样子?”富家驹笑道:

“他昨晚上一个人在后院子里,追想杨先生的事。他说看见杨先生相片,对他微笑,

他吓出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