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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天理气解郁,化痰开窍,自然而然就好了,心底也不意外,只是看到这封信,忍不住冷嗤一声。
尴尬?
抱着他喊相公公推都推不开的时候他也尴尬。府里上上下下看他都像在看负心汉,甚至于皇嫂都拐弯抹角问他是不是有成亲的打算……
盛熹想起衣白苏身上那股药草清香微苦的气息,眉眼之间不经意流露出些许忧郁,是,他是故意束着她在身边,故意不去治她的病,她的性格举止真的太像衣荏苒,像到他几乎要麻醉自己……他迅速收敛情绪,轻声安抚了自家管家两句,又去忙碌去了。
和衣白苏一同在长安失踪的,还有一人,却是君侯府上的小侯爷君归。君侯府众人急的团团转,君侯都晕过去两遭了。
最后,常年卧病在床不理家事的老侯爷拄着拐杖起身,怒斥了一干人等,又唤来哑女单独问话,而后下了命令。
君归被母亲的故人带去游历,不日即归。妄加议论者,杖三十。
第10章 君何日归
“你是谁?”君归虚弱地问。他睁开眼的时候就在一片完全陌生的地方,眼前只有这个女人,这女人见他醒来,二话不说只让他跟着她走。他认为自己应该是遇到歹人了,可又觉得哪里不像。
那戴着箬笠的女人根本不回答他的问题。
“我是君侯家的小侯爷,你要钱还是要官位,我大伯都会给你,只要你送我回去。”他恳求道。
那女人依旧不说话。
君归皱起精致的眉头:“你若再不送我回去,待我伯父找来,我必手刃你!”不过一个十岁的孩子,声音里竟带了些阴沉。
君归终于如愿以偿地看到那女人停住了步子。他得意得笑了下。
“若我真的心怀不轨,听到你刚刚的话,必不让你活着回家。”听声音是个年轻的女人,又清又软,“收敛点你的小聪明,小侯爷。至于长安侯府,我们会回去,但不是现在。”
君归握住拳头,恶狠狠地咬住牙齿,低声咒骂了一句。
衣白苏蹲下身,笑眯眯地从别开他的手指,拿出他刚刚偷偷撇下藏起来的尖利竹签:“你爹没能教你的,我教,你伯伯不敢揍你,我敢,我就算揍到你哭,最疼你的奶奶也半个字不会多说,你信不信?”
“骗人!你又不是我娘!”君归怒道。
他知道娘这种生物是会揍人的,比如他的同窗,若是淘气了被先生告状,就会被娘亲打手心,第二天哆嗦得连毛笔都握不住。其他人都一副心有戚戚的样子,唯独他,心底有些羡慕。所有人都跟他说,他的娘亲极为温柔善良,若是她还活着,肯定不会打他。君归常常想,若是她真的还在,他便是天天被打手心,又有何不可呢?
君归神色木然地呆愣片刻,而后自嘲一笑。
衣白苏看他一眼,继续朝前走去。
君归看了看周围人生地不熟的景象,咬咬牙跟了上去:“喂,你起码告诉我我们去哪里啊。”
“山东。”
“山东?那里正闹瘟疫呢,你去送死别拉上小爷啊!”君归蹲在地上,死活不肯走一步。
“你死不了。”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娘都不敢保证我不染上瘟疫,我娘还是衣荏苒呢!”提起亲娘,小东西颇有些骄傲地扬起下巴,炫耀得像个开屏的孔雀。
“你娘当然能保证你不染上瘟疫。”衣白苏噗嗤一乐,弯腰看着他那张遗传自他父亲的小俊脸,忍不住捏了捏他的鼻子,“小孔雀,你太小瞧你娘了。”
君归表情一僵,低声嘟囔去了。兴许是想到自己现如今还是个人质,只能满脸为难地跟着她朝前走。他留意着四周的景象,悄悄在心里记着路,又默默地算着自己睡了多久,现在离长安能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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