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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不会责怪我的。倒是大太太,您可说得我委屈。”

老祖宗哈哈笑了,疏娱这才支起身子,顺势坐在了脚踏边,啐了一口,“她与咱们家是个什么关系?凭她是谁,天天猫着坏心思,只想着怎么向我们府里伸手骗钱。四弟妹被她卖了来,当时本就给了她五百两,暗道是两家以后再不来往的。谁知是个老没皮脸的,竟真把自己当成咱们姜家的亲家了!她的男人要死了,自己请风水师选个好点的地头,埋了便罢,偏偏跑到家里来要银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得真真可怜,她成了寡妇,直管往西城琐楼里住着去,谁还能拦着她不成?”

二太太忙伸手捂上疏娱的嘴,面上仍是笑着:“快快堵上这丫头的嘴,不然指不定说出什么话来呢。老祖宗评评,这烂嘴的丫头该不该打?”

老祖宗被逗得直笑,“打,给我狠狠地打。人小心气儿倒不小,教她瞧瞧我们娘俩儿的厉害。”

说罢,笑作一团。

未挽给老祖宗请安回来的路上,不巧在大甬道上迎面遇见了融华。本想视而不见地避开,谁知那蓉落远远见她便唤了一声:“四奶奶。”转头又向融华道:“我这外人就不在这里碍眼了,还要去回了二奶奶。你们娘俩在这里说说话罢。”

待蓉落走后,未挽看见融华身后的丫头怀里抱着个青绸包裹,看形状便知道那是银子,不由心里一阵冷笑。融华却已一步步走上来,一壁走,一壁上下细细打量着未挽。

未挽穿着件荼白浣花缎上裳,只在襟上袖口绣着疏疏几枝折枝栀子花,如意盘扣上掖着一条纨素帕子,下面露出二尺来长的青莲缎栏杆月华裙,着实清淡风雅的颜色,立在一处,愈发衬得玲珑娇怯,明眸善睐。

“终究是不一样,作了姜家的儿媳,便是个最最不打眼不受用的,也到底是比别人家的强。”

未挽几欲冷笑出来:“拜大奶奶所赐,妾身在此甚好,夫人莫挂牵。”说罢,擦身欲走。融华紧抓住未挽的袖子,压低了声音道:“我瞧着四爷也快不行了,到时候,你当如何呢?岂不要怪我狠心把你推出来了?”

“妾身自是记得夫人恩德,哪里会那般没有良心?人在做,天在看,妾身不报答夫人之恩,如何在天地间容身呢?”未挽不着痕迹地抽出袖子,幽幽一笑,道:“夫人且回罢,爷还等着夫人拿钱回去救命呢。若是差了一时半刻的,莫不是妾身的罪过了?”

融华听得这番话,不知怎么,身上忽觉寒浸浸的。待她回过神来,未挽已经消失在甬道的尽头了。

第 013 章 一落索(下)

未挽刚迈进院子,便听见隰桑扯着嗓子在廊下骂骂咧咧的,宝落听不下去,端着脸盆一把掀开帘子,哗啦啦悉数泼在隰桑身上,见隰桑一副狼狈样子,撑不住掩嘴笑起来。

“做什么呢?爷才睡下,便在院子里吵吵嚷嚷的。”未挽本就心烦,一见如此,怒火更盛。

隰桑见未挽来了,哇地一声大哭起来,道:“但凭主子做主!从前儿我还尊称宝落一声姐姐,如今算是看透了,做了主子的贴身丫头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今儿我本在扫院子,她问我主子的胭脂盒去哪了,我哪里进过主子的屋子?胭脂盒去哪了,与我有什么相干。同是做丫头的,偏她是个人,我就活该遭人作践了?”

“你扯谎——”宝落重重将脸盆放在廊下,一步并做两步走,道:“今儿主子和张大夫说话的时候,我分明见你鬼鬼祟祟地躲在回廊角里,我转身送了张大夫,主子的胭脂盒便不在了,不是你拿的是谁?”

隰桑一听便急了,一时又辩驳不开,因而恼羞成怒,一头滚在宝落身上,宝落一个踉跄,便被隰桑撞翻在地上,隰桑恨道:“我何曾偷过什么胭脂盒子?你是个手脚不干净的,偏还要拉上我做垫背的!你就偏容不得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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