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 (第1/4页)
个过场,便匆匆退开了,去旁厅招呼另外一些内臣的家眷们。李弘翼似乎心情极好,见了他竟哈哈笑着,“大哥今日来迟,从嘉恕罪了!”
“皇兄这是哪里话?皇兄为长兄,屈尊来此从嘉感戴,怎敢有怪责之意?”钟隐淡淡的敷衍着。
李弘翼睨着弟弟,忍不住就咬牙。一袭浅银滚青菊纹的长袍,黑发上的流云银冠濯濯清贵,就是他天生重瞳,遍身慧智风流的模样,才令世间盛传着他乃黄帝转世的谣言,更令父皇对他亲睐有加。压了压不快,一挥手,仇凡便递上一卷精致的云纹的卷轴,南昌王原本尚算出色的五官笼上了一层阴险之气,偏偏还笑着:“为兄晓得六弟艳爱工笔美人,这是特为六弟自远地费力寻来的,六弟不妨拆看看看,合不合心意?”
钟隐迟疑了一刻,不出声打开了那卷画轴。映入眼帘的,是一幅颜色素丽的工笔仕女图。不可否认,画中的女子的确和人心意:婀娜的身姿毫不做作,轻纱堆雪,乌丝如云,眸若明珠,唇似娇樱,悬抬的纤柔指尖生动的扣在一架古琴上。映着如烟的草色,红亭夕阳之间,隔着画儿,都能令人感受到那呼之欲出的一阵婉转的琴音。举目,右上方提着两行娟细的小楷:
“洛水魂清妒百花,
兰谷香幽独韶华”。
洛兰,洛兰,竟是她的画像……
钟隐情不自禁的皱眉,垂首,似在细细观赏那幅图,眸色深暗流转数次,心中其实已转了百次。他身边的大哥也不着急,似只等待耗子的猫,慢慢的,眼中难掩一丝溢出的得意。
再抬头的时候,钟隐清澈的眼中没有半点惊慌,他缓缓卷起了卷轴,轻声道:“皇兄请随我来!”引着洋洋得意的大哥进了西面的书房;钟隐方舒展了眉;冷静的气韵一刻间令李弘翼极度的不痛快:“的确是好画,从嘉拜领了。皇兄既已知晓,却意欲何为?”
李弘翼愣了一愣,微虚起眼:“很简单,帮我!”
“帮你?”钟隐的目光流过大哥,淡而笃定:“如果是为了那件事,恕从嘉不敢听命。”
李弘翼脑上的青筋一现:“你一点也不在乎?”
钟隐摇头:“并非如此!皇兄的威胁,从嘉的确在意。不过,不知道皇兄是否记得一句俗话:天下,唯有德者居之!”
你无治国之才,亦无爱民之心,唯有暴虐的手段与无限的野心,为了将皇叔拉下太子之位,做了一堆不利于南唐的事,却又干得不够干净利落。皇兄,你连位枭雄都算不上,休提天子,太子之位,我都不能助你取得……
李弘翼没料到六弟竟然一口回绝了他,硬是被顶的气噎,梗了又梗不便立时发作,竖着眉,满腔的怒意化为一句冷笑,一甩手扭头便走:“好,这么美的女子,让为兄交给父皇,瞧瞧他有何意见。”
木门空旷,彪悍的身影一阵狂风似的穿越而过,尤显得暴躁。钟隐捏着桌沿,目送着大哥的离去,直到修长的指微微发白,终于,狠狠的蹙了眉,扬声道:“皇兄,留步……”
李弘翼大喜,“忽”的转过了身子……
烟洛此时正坐在竹苑里看屋檐后的夕阳,难得闲适的午后,嘴角不由得往上微翘。她差人送了贺礼去钟隐的府上,礼是绝对不轻的,人却没有到——今日瑞王府可想而知的门庭若市,她却是最不方便出面的一个,何必多作招摇?
说起来,今日里闲芳轩的丫头们都无心干活了,有一搭没一搭的,没事老往外跑。烟洛本着没有效率就不要浪费生命的宗旨,干脆早早的收了店,还给每人发了个小小锦袋作为夜游的零花钱,丫头们自然一个个乐开了花。
用了晚膳,烟洛正欲到前面去找秋萍,却有人敲门。意外的,那人捎来了一个包裹,没有标明地址。烟洛认出了赵大哥的笔迹,命竹子休要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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