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5页)

“驸马!”我看到他这副样子,简直是心胆俱裂,心里面忽然好害怕自己就这样失去他。

携了驸马的手进了“宜园”的大门,赵嬷嬷一脸阴郁地拦在了我的面前,驸马伸手到袖中想要掏银票出来,却发现衣袖早已被撕破,袖袋里的物什都丢失了,他尴尬地看了看我,然后说道:“公主,请容臣改日再来朝见。”他在外人面前对我称“臣”,只有我夫妻二人在的时候才会称“我”。

我心下一阵难过,命夏霜去我房中取了些银子拿给了梁嬷嬷,这才听到她松了口,勉强让驸马入了“宜园”的大门,然而她却刻薄地说:“驸马爷,你今日这形象,可真是有失皇家体统,这一身脏的,也不怕污了公主的凤眼,我劝驸马爷还是先回去清理干净了再来‘宜园’的好。”

驸马不好多说什么,只对我恭身行了一礼道:“公主,请容臣回去整理好了仪容再过来。”

☆、11、梃击

我终于知道,原来是梁嬷嬷早已设计于我,就在我与驸马在房中计议之时,她已然去了母妃那里说了我不少的坏话,大约是说我成婚之后,轻薄不庄重,失了皇家公主的仪态,她为了皇家的声名,不得不对我多方劝阻,谁知竟惹恼了我,并扬言要去告御前告她的状,说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而我的母妃,她竟一点也不了解我,只当梁嬷嬷所说的全是真话,一时之间竟大怒,将我“不肖”这句话早骂过千百回了。

还有我可怜的驸马,他还没见到父皇,便被以赵进朝为首的一帮宦官们围住殴打起来,被打得血肉狼藉,只能逃出宫来,谁知道出宫一看,他的随从和马车全都不见了,原来却是早已被赵进朝派人给赶走了。

而后来,驸马被梁嬷嬷刻薄地从“宜园”中赶了出来,又没有马车坐,只能够光着脚,跌跌撞撞地穿过大半个京城,走回自己的府邸,路上的行人都用惊诧的眼光看着他,躲闪着他这个穿戴华丽却残破、举止古怪而可怕的年轻人,而驸马就在这些人的观望中回到他的府中,惊怒交加,羞怒欲死。

那日,驸马终没有再来,而转眼间,我已有半个多月未曾见到他,遣了夏霜去探了他两回,只说伤势已经渐渐复原,只是精神还是不太好,我一方面担心他,一方面却不由得自伤自怜起来,其实我的心情又何尝好得起来?自那日求见母妃被她拒之于寝宫外之后,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内,我又去了两回,但母妃仍然不见我,还命宫人传话给我说,说她恨不得从来都没有生出我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来!

我的泪只有往心底流,只因为我知道,倘若这些眼泪被梁嬷嬷看见,传到母妃的面前,又止不定会受到怎样的处罚!

近一个月之后,我终于见到了母妃,她只冷冷地坐在上座上,看着我恭恭敬敬地向她跪拜请安之后,便漠视地令我退下,她的样子,似乎是对我失望至极,因而,甚至不愿意听到我讲一句话。

我意冷心灰,终于什么都不愿意再讲了。

回到了“宜园”之后,我许久都没有再宣召驸马前来,我觉得我完全就象是一个任人摆布、操纵的傀儡,而操纵我的那一只无形的手、他不叫梁嬷嬷,不叫赵进朝,而是叫做:皇家的尊严。

只偶尔有夏霜传来一星星一点点驸马的消息,那就是,他当日进宫被殴打时写的上诉书虽然被毁,但他仍未放弃希望,仍然在坚持上诉着,他还托夏霜带话来告诉我道:公主,总有一日,我们夫妻可以团聚!

只有这一点消息,才令我这死水微澜的心泛起丝丝涟漪来~~

万历三十九年的夏天,经过了驸马近一年的上诉,终于得了个“夺官反省”的结果,驸马由礼部侍郎被贬为平民,不光如此,父皇给他的圣旨上面还说他不思进取、贪得无厌,最后还指明要没收驸马的蟒衣玉带,发配国学反省三个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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