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4/5页)

时,为了防止有人再为了此事闹腾,父皇甚至于还下特旨取消了驸马上奏的权利。

而梁嬷嬷则被调至其他宫中当差,她的对食赵进朝以及当初涉嫌殴打过驸马的那一帮宦官却没有受到任何的处罚。

新来的张嬷嬷与被调走的梁嬷嬷年岁差不多大,也是从别的宫中新调来,脾气性格与梁嬷嬷也相差无已,但对我,却不敢如梁嬷嬷那般嚣张跋扈,而赵进朝,虽仍在我的府中管事,但失去了梁嬷嬷这样的一棵遮荫大树后,明显的气焰大不如前,这便使得我与驸马的日子渐渐好过了起来,可以不时地团聚一下,并不再拘限于一个月只见两次面,但驸马却仍然是一介平民的身份,并没有恢复他在朝中的官职。

万历四十一年春,也就是我和驸马惨被羞辱之事的三年后,大学士杨鹤在给父皇讲学时,批评宦官当政,连正当的上诉渠道都没有,继而还举出了驸马的实例来,父皇听了之后,颇有所感,经再三问询,这才下旨让驸马恢复了官爵。

我觉得这实在已经是最好不过的事情的。

万历四十二年的二月,我的哥哥福王朱常洵终于架不住文武百官的弹劾,就藩去了洛阳封地,我的另外三个哥哥都是在万历二十九年各自去了藩地,而我的亲生哥哥、却在父皇的庇护下比他们整整在京都多留了十三年。

母妃在哥哥走的那一日哭得肝肠寸断,口口声声地说道:“洵儿,你放心地去洛阳,总有一日,母妃会让你再回京都来的。”

我不置一词,但、却认为这是一件极渺茫的事,因为若不是朝臣们纷纷上表,父皇顶受不住,又怎会让哥哥去洛阳呢?而哥哥这一走,那些朝臣们又怎肯轻易让他再回来呢?

就在哥哥离开京都的一年后,万历四十三年的五月初四晚,有一个手持枣木棒的男子,悄悄闯进了大皇兄朱常洛所居住的慈庆宫,并用木棍将守宫的侍卫打伤,闯入前殿的屋檐下欲行不轨,终被擒获。

事情一出,满朝哗然,谋杀者名叫张差,有人指认他是个疯子,此次行为只是神智失常,也有人说他是受人指使,欲图加害皇太子,后来又有人说他是受了宫中太监的引诱,并被人接应才能够进入到慈庆宫行凶,一时之间,案情反复变幻无常。

而由于皇家内部的矛盾和朝廷的派系之争,受此案牵连的人太多,最后父皇不得已便只得将这名叫张差的男子斩首示众,而其他人等则以查无实据为由放出。史上称此案为“梃击案”。

此时的我,已经是一个二十三岁的年轻妇人了,和驸马成亲已是多年,我二人又极其恩爱,但却不知为何一直未有子嗣,这一点、不得不令我心头难过,就在张差被斩后没几天,我又入了宫,照例是先去母妃的景阳宫请安。

入宫的时候,侍女们向我恭身行礼,然后便是要入殿通报,我止住了她们,“本宫自己进去吧,你们不要惊动了娘娘。”

悄悄步入内殿,听到了母妃极细微的哭泣声,中间间或带着零星的话语,我凝神去听时,虽是破碎的,却分明却是在咒大皇兄早些死的话语,我顿时变了脸色,联想到前些日子震惊朝野的“梃击案”,还有那些流言纷纷,分明是直指母妃想要害死太子哥哥,我的心,顿时冰到了极点,在皇家、就不可以有亲情么?但随即又觉得凄凉,即便是母女,便如同我与母妃这般,虽然我更愿意用“母亲”这样的词语来称呼她,但好象、从来都不会被她所接受。

☆、12、逝世

时间的脚步很快便迈入了万历四十四年,这一年,简直就是我们皇家的灾年,就在春日里,大驸马杨春元病逝,而我的大姐姐荣昌公主忆夫成疾,终于没能撑过去,亦于同年的秋天病逝。

得知大姐姐去世的消息时,我正在窗前绣着花,一不留神便在手上扎了一下,手上尚不觉得怎么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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