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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开口,林若谷就打断这话道:“将来见着你爹,我自会将这些都说与他听,是责是罚都任由他便——这事我们也不要说了。今天你回来,是件天大的好事,莫要被它坏了心情。”说罢,吩咐韩滶道:“滶儿,你去让他们整治桌酒菜上来,我们爷三好好畅饮一番,也不枉了今天的乐事!”
韩滶应声出去吩咐了。祁寒上次在路上一时兴起,喝了酒来,今日回味起来,却仍觉喝酒委实没什么滋味,又担心自己喝不了几杯便醉了,反倒坏了大家的兴致,便道:“林师伯,我不会喝酒……”林若谷一怔,随即笑道:“我倒忘了这岔,你父亲不喝酒,自也是管着你,不让你喝。”祁寒道:“正是如此。”
林若谷道:“你可知你父亲为何不喝酒?”祁寒道:“这我倒不知。想来不是我爹他练的功夫不能喝酒,便是天性不能饮酒。”林若谷道:“这你可都猜错了。要说他练的功夫不能喝酒,那我喝他同出一门,为何却能喝酒?要说天性,这你就更不知道了,二十年前,你父亲不仅会喝酒,酒量之宏,便是我也远远不及。”
祁寒道:“那为何他现在却滴酒不沾。难道……”说到这儿,他自己不由笑了起来,道:“难道是我娘管着他,不让他喝吗?”林若谷也不禁莞尔,道:“你这孩子,小心让你父亲听见,看怎么骂你。你比我清楚,你娘的性情温婉,为人最是和气不过,怎么会管着你父亲不让他喝酒呢!着其中的原委,要不是我说,你是不会知道的。”
祁寒的好奇心大起,道:“师伯快说!”林若谷道:“那也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和你父亲还在南方,我们的姓氏刚好是‘祁’、‘林’,便被人合称‘江南玉麒麟’——那年初冬,你父亲听到北武林的友人传来消息,说北方的鞑靼有意大举南侵,便和几个好友北去,准备助北武林一臂之力。”祁寒道:“那师伯你呢?”
第十一章 身寄吴云杳。想轣辘车音,几度青门…
林若谷道:“当时我正在福建追杀当地一个无恶不作的恶霸,那恶霸武功不弱,又党羽众多,我费尽周折除去那恶霸回来,你父亲他们走了已快三个多月了,这才没有赶上。他们到了北方和北武林的好汉会合,待来到边境的大同府时,已是隆冬季节了,鞑靼人还没有进犯。他们便在野外找了山洞,盘桓下来。却一连几天都没有动静。一天晚上,洞外朔风如刀,又纷纷扬扬飘起了漫天大雪,你父亲他们几个来自南方,哪见过这种天气,都觉寒冷难耐。北武林的人便拿出自制的烧刀子给他们喝,好御御寒气。”
祁寒道:“烧刀子,好怪的名字?”林若谷道:“你不会喝酒,难怪不知道。这烧刀子是极烈的酒,喝下去真如烈火在胸中燃烧,又如刀子在胃里使劲攥一般,故有烧刀子之名。与你父亲同去的几个南方人,都喝不惯,只泯了两口便不再喝了。你父亲从没喝过这样有劲道的酒,一时兴起,和北武林的朋友将几坛烧刀子都喝得干净。那些北武林的朋友平日喝酒就如喝水一样,都没有事。你父亲的酒量虽大,却经不住酒力,醉倒下来。说来也巧,正在那日夜里,鞑靼的数十个武林高手,想乘着夜深天雪,从山上越过去,为从平原而来的鞑靼铁骑斩关落锁。他们计划得虽好,却正被守在山洞中的众多武林高手看个正着。于是一场恶战,流出的热血将山上经年不化的冰雪都融化了。来进犯的鞑靼高手死得死,逃得逃。鞑靼大军南侵的计划也落了空。但那些守在山洞中的高手却也死伤惨重,十停中倒去了七停,那几个跟你父亲一同前去的几个好友更是无一生还。洞外激战如斯,喊杀声不断,你父亲却醉倒在洞中,酣睡了一夜,待第二日清晨他醒来,只见洞外遍地尸首,才知自己贪杯误了大事,不由懊悔无比,当时就想引刀自尽。”
祁寒听到这儿,不禁“啊”了一声。林若谷对他道:“若是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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