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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便自尽了,这世上可就没你了——当时旁边的人连忙将他拦住,说道要死也要象脚下的这些同伴一般死在敌人手里,方不屈了男儿本色,象这样如寻常市侩般寻死觅活又有什么意思了!你父亲这才醒悟过来,断了自尽的念头。并在同去好友的尸首旁发下毒誓来,以后再不饮酒。还索性就留在北方,再不南归。这二十年来,你父亲在北边出生入死,也不知打退了鞑靼人多少次或明或暗的进犯,救了北方边境上多少无辜百姓来。又因他广有智谋,便被推做了北武林的盟主。现在,他肩上的担子是越发沉重了。”
祁寒听得入神,平日里只见爹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极少留在家中,自己对娘便远比对爹要亲近些,却从不知爹做的是如此大事。只听林若谷又道:“你父亲不让你饮酒也是免得你象他一样喝酒误事之意。其实他也劝过我来,我想改却也改不掉了。我与你父亲不同——我虽也总想着搬去北方,和你父亲一块儿做些大事,但却总是俗务缠身,无法成行。如今闲是闲下来了,心中想做番事业的意气却也淡下来了。我的希望只能放在你,还有滶儿的身上。”
说到这,林若谷看着祁寒,正色道:“你们千万不要象我一样,不知怎的就已将壮志雄心消磨殆尽了。你们要学你的父亲,江湖上都以‘祁、林’并称,可只有他才真是大英雄、大豪杰,我——远不如他。”
第十二章 夜深人静,何处一声,月子弯弯。(…
听了林若谷这番话,祁寒正要开口,韩滶走进来道:“师父,酒菜都已齐备了。”林若谷道:“让他们端上来吧。”韩滶应声出去,不一会儿,就有仆役进来,将酒菜摆上,三人便在桌旁坐下。
林若谷举杯道:“寒儿能平安回来是乐事,本就是有酒不多,无酒不少。既是寒儿不会饮酒,我也不勉强你。我和滶儿喝些酒,你随便吃些菜,咱们三个多聊聊方是正经。”便只和韩滶两人饮了数杯酒,祁寒也将当日在南京震源镖局前发生之事说于他们听,听到那老者正要一掌击断旗杆,袁微飞身而出,受了这一掌时,林若谷长声赞道:“好汉子!”待听到袁微伤重身亡时,林若谷叹道:“可惜!可惜!”低头喝了几杯闷酒,对韩滶怅然道:“我们虽不杀袁微,袁微却实是因为我们而死。”
韩滶道:“师父不用如此挂怀。那袁微自己做错了事,又怪得谁来?”林若谷道:“袁微是做错了事,但罪不致死。这事若处理得当,柳老哥不会将袁微逐出师门,袁微也就不会因此而丧命。柳老哥说无颜见我,我又何尝有颜见他?”
祁寒怕林若谷伤怀,忙接着说了下去。直说到自己中了那老者的暗器,昏迷不醒,林若谷皱眉道:“这是什么人,以柳老哥和岳大当家的阅历之广,竟也不知是何人。难道那人是易过容的?”
韩滶道:“就算他是易过容的,武功却也易不过来。柳伯父他们既是从他的武功上也不出端倪,真是奇怪的紧。”
祁寒道:“可从他在暗器上淬的毒看,这老者十有###就是倭寇了。”
林若谷道:“倭寇?”正说到这儿,忽觉丹田之处一阵剧疼,堪堪刚站了起来,却又坐了下去。祁寒见突然间林若谷便神色大变,正要相问,就见韩滶弯下腰去,双手按在腹上,大声呻吟了出来。林若谷指着那酒道:“这酒里有毒。”
祁寒大惊,骇道:“酒里有毒?”略微一想便明白了过来,桌上的菜肴三人都曾吃过,却只有林师伯和韩师弟两人喝酒,现在惟独自己无事,定是那酒中被下了毒。想是林师伯多喝了几杯,因而虽然功力深厚,发作起来便比韩师弟要快些。
祁寒忙问道:“可有什么感觉。”韩滶已疼得苍白着脸,说不出话来。林若谷勉强还能开口,道:“腹内巨疼,还有一股寒气自丹田而出,顺着经脉朝周身上下游走,象把气力正一丝一缕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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