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3/5页)

连碗热汤细心备着,果然是情同姊妹。”

柳安然叫她这么一高声说,便羞赧起来:“不过顺手罢了,安妹妹怕冷。”

“熙嫔是大督护家的嫡出二小姐,安嫔呀是尚书省左丞的嫡长女,可不是乐京贵族小姐中的手帕交吗?”玉贵人轻蔑地扫了一眼座末的端木若,“可有的人呢,不知自个儿身份。芝麻大的流外官家庶出,也口口声声称自己同安嫔亲近,却不知人家安嫔把没把你当姊妹。”

端木若叫说得脸颊滚烫,鼻子酸酸的:“嫔妾不敢高攀。”

玉贵人轻嗤一声,白了一眼端木若:“我没说端木才人,端木才人这是上赶着做什么?”

枕春心中叹这玉贵人伶牙俐齿的,实在没个遮拦。不过如今她怀得身孕,自然威风,谁敢拦着她不成,只圆场道:“玉贵人说笑了,都是一宫姊妹,哪有不亲近的呢。倒是听说玉贵人这胎坐得十分好,不知是个皇子还是个公主呢。”

玉贵人便转了心思,小心翼翼护住小腹:“可不是呢,既不害喜也不累的,太医说安稳极了。倒也不盼皇子公主,只期望能平安站住脚才是。”

恣妃七月早产血崩之事,在众人心中都是一片阴影。玉贵人虽然娇蛮,但不蠢笨,如今也知道比之生下皇子去夺嫡,还不如安安心心守着腹中。不论公主皇子,只要有子嗣,就不会孤独,也不会被岁月折磨让天子忘记。

说着宫中有孕的喜事,似乎氛围便活络了些。枕春不知道周围称赞的目光里有几分真假,又有多少人心中恨着玉贵人。

宴过一半,笙歌略倦,新编的春舞也不好看。慕北易便关怀起玉贵人来,赏下来两道清口的菜肴。

玉贵人起身谢恩。

祺淑妃笑道:“这两道是鸽子浓汤和奶味糯团子,都是补身子又不忌口的。陛下这是记着玉贵人呢。”

宓德妃瞧着桌上酒水,脸上瞧不出喜怒。

玉贵人听得高兴,便连连入座尝了两口:“果然是美味,多谢陛下……”正说着,却见她身子歪了歪,那汤盏便落在了地上,清脆碎了。

“玉贵人这是怎么了?”宓德妃道。

玉贵人扶了扶案,有些疑虑惊恐:“倒也没得什么,只是忽然觉得有些目眩,小腹……小腹有些难受。”说罢她便猜着什么,看向慕北易,“陛下,嫔妾这一胎是安稳得不得了的!平日里绝不会难受才对,适才定是……是这汤……这菜……”

众人哗然。

歌舞之声骤然停止,慕北易沉色,朗声:“传太医!”

须臾,便有值班的太医进了福寿台,对桌上膳食一番谨慎检查。

枕春抱着暖炉干干坐着,腹中还觉得有些饿,心里埋怨是谁大过年还要作这些幺蛾子。这样显眼又不能得手,实在低劣。她瞧着案上汤水小吃,馋的不行,以袖掩面,悄悄吃了一块儿酥。

“李太医是老太医了。”宓德妃拨弄着指甲,斜眼看着,“以前还治好过太后的头风。你可要好好检查,到底是什么,让玉贵人觉得不适。”

李太医回道:“陛下,膳食并无不妥。玉贵人这胎稳健,按理不会有这些不适。臣已切过脉了,玉贵人略有伤动胎气,但无大碍,休息几日便好了。”

玉贵人一听,心有余悸拍了拍胸口,缓缓坐了下去。

“伤动胎气?”慕北易俊眉一抬,“好好的怎会动胎气?”

“卑职也不知晓。”李太医伏地请罪,顿了顿,鼻翼一动,“臣倒闻出了些淡淡炙药之味,不知是不不是殿中香炉有不妥之处?”

慕北易拍案:”给朕查。”

便有数十个宫人上前,将宴席之中所有香炉翻开一一检查,又请李太医过目。

宓德妃脸上不好看,请罪道:“臣妾是谨慎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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