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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少殷為難道:「與那雌冥妖交手時,弟子看到了它的臉,不知為何,它的容貌竟然與小師叔有七八成相似。」

夏侯儼目光動了動:「五百年前你小師叔遭遇雌妖之事,想必你有所耳聞。」

姬少殷點點頭:「弟子聽人提起過,小師叔險些葬身雌妖腹中,僥倖逃脫,不過也大傷元氣,昏睡兩百年之久方才恢復過來。」

夏侯儼自不會將郗子蘭借屍還魂的事告訴徒弟,宗門上下只有他們六個宮主知道真相。

「當是那冥妖見過子蘭的形貌,這才幻化成與她相似的形貌。」他道。

姬少殷本來心頭籠罩著層淡淡疑雲,聽師父這麼一解釋,頓時釋然:「原來如此。」

夏侯儼道:「雌妖之事為師會與你師叔和長老們商量,你安心將養便是。」

姬少殷應是,隨即道:「師尊若沒有別的吩咐,弟子便先告退了。」

夏侯儼道:「對了,聽說你帶了個凡人女子回來?」

姬少殷道:「弟子見那位蘇姑娘虔心學道,一心想入我重玄修習劍道,便擅作主張帶了她一程,請師尊責罰。」

夏侯儼笑道:「這是善舉,為師為何要責罰你。」

他話鋒一轉:「為師知你天性仁義,樂善好施,但這樣一個一個地救助,窮其一生也救不了多少人。身為下一任崑崙君,你有你自己的職責,不妨將眼光放長遠些,舍小善,取大義。」

姬少殷雖景仰師父,卻無法苟同,在他看來,他救下一人,便改變了一個人的命運,這對他來說或許只是小善,只是舉手之勞,對蘇劍翹來說卻是翻天覆地的改變。

不過他只是幾不可察地蹙了蹙眉,並不出言反駁,謙恭道:「弟子謹遵師尊教誨。」

姬少殷離開後,有人撩起內室的珠簾走出來,卻是謝汋。

他輕佻地一笑:「看來師兄替他安排好的姻緣,並不合他心意。」

夏侯儼的神情與方才截然不同,慈藹笑容蕩然無存:「此話怎講?鈞天尺是少殷身上除了劍以外最貴重的一樣法器,還是他從宗門百年大比中贏來的,這樣的寶物都捨得送出去,還不夠有心?」

謝汋笑道:「師兄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這把尺子雖是貴重法器,卻難看得很,誰定情會送人一把黑黢黢的尺子?若他真對那沈氏女有心,送的就不是尺子,他一直隨身帶著的那管玉竹簫就很合適。」

夏侯儼道:「由不得他喜不喜歡,他是下一任崑崙君,註定要和羲和傳人結為道侶。」

謝汋道:「那沈家小師侄的神脈比泡了十次的茶還要稀薄寡淡,算什麼羲和傳人。」

夏侯儼道:「你小師妹畢竟換了具凡人軀殼,若是將來不能誕下傳人,下一代的傳人也只有這沈氏女,再稀薄也比徹底斷絕強些。」

他揉了揉眉心道:「現下說這些為時尚早,我另外有件事要你去辦。」

謝汋道:「師兄又要我去哪裡跑腿?」

夏侯儼道:「凌州。昨日我們在凌州的眼線傳音過來,說貢船的影子都沒看到,往年這時候歲貢都該裝船啟航了。」

他冷笑了一聲:「宋峰寒那老賊野心大,不過量他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凌虛派一定有什麼蹊蹺。你這次去凌州,無論如何要把歲貢的事解決,否則損失些錢財事小,萬一別的門派也有樣學樣,我們重玄的臉面何在。」

他頓了頓道:「還有你方才也聽少殷說了,我懷疑他們在凌州城花樓里遇到的那對男女,就是在燭庸門打傷玉面天狐和鳳凰的人。」

謝汋忖道:「那所謂的偃師宗傳人?」

夏侯儼頷首:「偃師宗與我們重玄有仇,燭庸門之事便初露端倪。我懷疑凌虛派的事背後有他們的手筆。這件事我不放心別人去,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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