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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线用手掩住小浪浪的嘴巴:“哎呀,乃表不知死活,被小白白听去了只怕小命难保,这个家伙最最记仇了。”
只见小白白狐狸状拉长了两个耳朵,听到了只字片语,点点头,摇着狐狸尾巴转身离去了。
气场很可怕,非常可怕……
第四卷:暄城
蝶对蝶
近来神教气象端谨,宫内宫外除了神君病入膏肓,奄奄一息的消息,再无半点八卦。
有心客却总能打探到激动仙心,可以在茶余饭后增添唇边一笑的新闻。
但这新闻里头牵涉了两个叱咤风云的青年男子,他们身后还另有两个叱咤风云的壮年男子,各个都不好得罪,所以轻易也不能在坊间提起。
只敢对府内至亲附耳相传:“对,就是那只毛鹤,同那个不男不女的,手下有兵的,苟且,不堪,唉……”
连贯起来,也就是世子鹤劫放公然被车路将军圈养了。
重光元帅不言,鹤四郎无影,流言风生水起又自行覆灭,一丝丝都侵扰不了男子们的大事业。
将军府中日日好风光,暖风斜阳,一舟横于江上,舟上坐着便服加身的美将军,手里提着钓竿,一双媚眼笃悠悠看着另一只手里端着的卷宗,身前小几正中摆着一壶好酒,酒香浓烈,正是鹤族那三个男子最爱的桂花酿。
这头浅滩行胖鹤,世子殿下心血来潮变出原身,用两只黄短腿撑着毛茸茸的肥躯,一步步摇晃着在岸边彷徨,时而又提起腿来练金鸡独立,风稍微吹得猛烈些,他浑身蓬松的鹤毛如孔雀开屏一般扬起,痴憨憨只看得清他一双纯黑色的瞳眸幽幽闪烁精光;风再大些,这毛团的一只脚显然不堪重负,立即倒地不起,四仰八叉。
舟上的暄城嘴角微微噙笑,眼睛仍对着卷宗上密密麻麻的黑字,心里却道:“怨不得骂人都说‘你这傻鸟’,鸟傻起来真没药救。”
傻鸟变回美男,咬着自己的发丝,不以为意且怡然自得地躺平,抱头仰对将军府外的天空,仿如回到了年少时居住的五公主府。
多少年风霜血雨,鹤劫放就快不记得青涩少年那只滩边小鹤的点滴。
人间遇牧白,冥府遇三三,他乡每程各有风景不同,但,终不是鹤五郎的家,没有长兄如父的蛋大,没有收走他淫书的娘亲,也没有看到两个儿子笑得像花痴的美男爹。
掠一眼舟上云淡风轻的暄城,脸上的笑如大雨前瞬间聚起的大团乌云,这局棋双方下得真是煞费心思。
车路将军对鹤劫放的诸般关照,粗粗看来就如臭棋篓子对弈,零敲碎打,东一下,西一下,毫无胸中大略。
刚入府头一天,就在他休息的房间里找到一大本淫书,正儿八经放在书格子上,,正翻在某一页,还折了一个角,就像个脱了一半衣服的大姑娘,大老远就邪恶地对着大美男媚笑施眼色。
大美男先前还在冷笑,不解暄城行事怎么如此唐突。
等将此书纳入手中,冷笑渐退,眸中寒意转盛。
书皮上三个端楷大字:金瓶梅。
折角那页不用看,他已然知道写得是什么。那一年,这本淫书由老爹鹤四郎从人间觅宝得来,先拿了给七姨夫同赏;长辈们赏完了赐给蛋大赏;连蛋大也赏得书页打起卷,终于轮到他这只乳臭刚刚干的小小鹤赏。
年少发情,最是无法安生,虽然也看不懂究竟说了些啥,却直觉男子汉都应该好好赏,并大赞奇书才算够格。
做男子汉的代价就是被娘亲当场活捉,将淫书没收销毁,被老爹与大哥一起用哀怨愤怒的眼神注视了很久很久。
暄城的子越落越密,渐成局面。
在将军府盘桓了不多日,世子殿下已然享用起了自己最爱喝的香茶,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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