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姆娘,方才儿想起来,左师傅还有功课交给我,今个儿不能陪您去消乏,儿有事先走了。”急急回到府中,忙唤来府内当差的几个心腹小厮,教他们叫人将这句 “八千女鬼乱朝纲”谣言到市井中教小儿传唱。顺便安排在宫里当差的心腹紧紧盯住这家伙,有什么动静及时汇报。想了想,还是不妥。父皇身陷郑贵妃布下的温柔乡中,日夜笙歌,旦旦而伐,不出几日即使没有人进献红丸,也要精尽人亡。心念一转,便有了主意;忙叫人备轿。

退了早朝,左副都御史杨涟(杨涟( 1572…1625),应山(今湖北广水)人,字文孺,号大洪,明东林党首。)心中郁闷,读了一会《宋史》,看到宋朝暗弱,金兵俘微、钦二帝北归一章,心想国事,以古鉴今更是愁肠百结,正在后厅枯坐。家人递上拜贴,信王朱由检来访,慌忙起身整衣,迎了出来。信王带了一个青衣小仆,已等在前厅。双方分宾主坐下,朱由检环顾四周,心中感慨,叹道:“杨御史真乃百官表率,身居高位而家徒四壁,清廉至此,吾等实在惭愧之至。”

“吾受先帝顾命,凭几之时,犹言致君当如尧舜,立身清正以服人。若大张贪墨之心,有何面目见先帝于九泉之下。” 杨涟淡然答道。“不知信王来访,有何见教?”

朱由检四下一望,杨涟知他心意,摒退左右。朱由检这才叹道:“父皇登极已有数日,那郑娘娘当年为了福王能立为太子,使出百般手段。现在为争当皇太后,据了乾清宫,不肯搬出,大失纲常妇道,这还是小事。近日又得知那郑娘娘怕父皇追究当年之事,设计遣了七名美艳宫女,丝萝为衣,环佩叮当,珠光宝气,仿妲已、褒姒手段,日夜饮酒做乐,诱惑父皇。小王恐父亲勤政辛劳之余沉溺其中,体弱不支,龙体失和,心急如焚。若贸然进宫苦谏,一怕父皇怪罪,二则有失皇家体面,不知如何是好。此事关系国运,请先生助我。”

“此事当真?”杨涟讶到。“王爷如何得知。”

“千真万确。小王今日去问姆娘安,遇慈宁宫太监魏进忠来请,言父皇在乾清宫逸乐。小王留了个心眼,偷问内待才知。内待又说父皇今日无法上殿视事,怕莫不是淘空了身子,龙体有恙。长此下去,小王心中十分忧虑,特来府上与都御史大人商议。”朱由检急道。

“这妇人手段如此恶毒,该诛九族。” 杨涟大怒,右手一拍,振得桌上茶盏嗡嗡做响。 “难得信王思虑周全,殿下莫慌,老臣即刻联络同僚,明日早朝一同上书,奏请皇上下旨让那郑贵妃速速移宫,再言当年媚惑先皇,干预朝政之罪,除此蛇蝎妇人,以正朝纲。”

两人又细细商议了一回,朱由检回府自去准备。

第二日早朝,众臣在皇极殿外苦等多时,才见光宗步履蹒跚,由两个内待扶掖着出来升殿。一时间,殿上众人惊得面面相觑,鸦雀无声。杨涟等人在早朝前和各大臣都通过消息,大家都有心里准备,却没想到皇帝已经如此不支,几个老臣早已按耐不住,伏地大哭道:“皇上保重龙体。”

司仪秉笔太监崔文升轻咳一下,各位大臣这才按品秩分班列队,三呼万岁。御座上朱常洛苍白的脸上露出点笑意,向他点了点头。崔文升尖声道:“大学士方从哲何在?”

方从哲出班跪倒。崔文升宣道:“先帝遗命,尊郑贵妃为皇太后,礼部应速具仪,不得少缓。”说完就要卷帘退朝。方从哲急忙奏道:“此事万万不可,若是先帝遗命,为何现在才说,其中必有弊情,臣请皇上明察。”

礼部侍郎孙如游出列奋然道:“先帝在日,并未册封郑贵妃为后,且今上又非贵妃所出,于情于礼均不合,此事如何行得?”朱由检更是哭拜在地,大声嚷道:“父皇,不念祖母王恭妃儒人牵衣诀别时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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