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页)
?”。殿上群臣纷纷跪倒:“请皇上三思。”
光宗脸含羞惭,呆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崔文升急得直搓手,他得了郑贵妃的巨额贿赂,只当这是件手到擒来的小事,不料却是如此棘手,一时间没了主意。
左副都御史杨涟看到火候着不多了,出班奏道:“自古以配而后者,乃敌体之经,以妃而后者,则从子之义。故累朝非无抱衾之爱,终引割席之嫌者,以例所不载也。皇贵妃事先帝有年,不闻倡议于生前,而顾遗诏于逝后,岂先帝弥留之际,遂不及致详耶?且王贵妃诞育陛下,岂非先帝所留意者?乃恩典尚尔有待,而欲令不属毛离里者,得母其子,恐九原亦不无怨恫也。郑贵妃贤而习礼,处以非分,必非其心之所乐,书之史册,传之后禩,将为盛代典礼之累,且昭先帝之失言,非所为孝也。中庸称达孝为善继善述,义可行,则以遵命为孝,义不可行,则以遵礼为孝,臣不敢奉命!”又奏道:“皇上龙体关系国家大运,当自珍惜。故请皇上速延太医入宫探视,老臣等入内宿值,以保万全。”
光宗无奈,只好忍痛许了。
散了早朝,众人怕皇帝变卦,再受郑贵妃牵肘。由杨涟出面带了太医院太医并值班宿卫入值,将光宗安顿在文华殿,四下里锦衣卫、禁军团团护住,隔了宫女嫔妃,让皇帝安心养病。
那郑贵妃等候多时,不见光宗转来,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叫下人去查看,皇极殿早已散了早朝,秉笔太监崔文升也不知去向。等到下午,宫女传报外甥郑养性来问安。原来杨涟怕郑贵妃再次生事,差左光斗与吏部尚书周嘉谟找来郑氏娘家兄长之子,诉之利害关系,倘若出事,便是弑君大罪,诛连九族。要他速速进宫劝贵妃移宫,并请收还贵妃封后成命。郑贵妃害怕了,比起当皇太后来,惹出大祸掉脑袋更可怖,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搬出乾清宫,到慈宁宫与西李做伴。
光宗安心静养几日逐渐身轻体健,病情大有起色,可以起床处理政务。在众臣心里,朱由检的砝码又重了几分,与皇长子由校日日斗鸡走马相比,信王聪慧机敏,难得他年少沉稳,将一场大祸消弥于无形之中。
 ;。。。 ; ;
第5节 泰昌元年(一)(定稿)
夜,黑沉沉的夜。
朱由检感觉自己好象是飘浮在空中,沿着江堤平整的长路不知疲倦地走着。四周的街道灰蒙蒙一片,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coco…cola;enjoy ;coco…cola;远处的霓虹灯闪着妖异的光茫。这个地方好熟悉,他好象来过。对,他来过。他挣扎了一下,想停下来。黑暗中,远处的的榕树下闪出几双暗绿的眼睛,慢慢地朝他逼过来。他想扭头跑掉,腿好象灌了铅,一动也不能动,他想大声喊叫,可是喉咙中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他只能无助地看着它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啊。。。”,朱由检惨叫一声,双手在空中挥舞,全身大汗淋漓醒过来。慢慢地睁开眼睛,床顶两侧悬挂着暹罗(今泰国)进贡的两颗鸽蛋大小的夜明珠正发出柔和的光。这些日子以来,噩梦一直伴随着他,每夜的梦境几乎相同,在那个地方,他感觉到巨大无形的压力。是什么原因呢,他怔忡地想。
外间睡着的明月夜被朱由检的惊叫声惊醒,仓促间慌忙起床,披了小衣冲进来,只见朱由检倚靠在床头,低哑着声音说:“我要喝水。”
丫鬟们送进昨天夜里备好的茶壶,见没什么事,打着呵欠各自回房睡觉。朱由检的目光从明月夜倒水的背影转到茶壶上,不禁哑然失笑。这是一件由景德镇官窑专门为他打制粉彩白瓷,温润洁白无瑕的釉面上只画了一枝腊梅,正在凌寒开放。因为他只喝温开水,又经常在冬夜里惊醒,明月夜经他许可,派人交待内务府专门定做了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