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4/4页)
日朱德雍他们被我派到南边,府里人手不足,你一个人管着若大的府邸,自己注意一点身体,别累着了。今儿正好,就在我身边陪陪我吧。”
一时间,两人无语。明月夜闻到朱由检身体传来的异性气息,脸红得滴出水来。蜷缩着往他身边靠过去,把头枕在他的的臂弯处,再偷偷看了一眼朱由检,只见他呆呆地看着床顶正想心事,丝毫没注意到她情绪的变化,暗暗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欢喜还是忧愁。这些日子实在太累了,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朱由检并没发觉枕边人的心思,睁大了眼睛,想着自己的心事。不知过了多久,窗棂染上一层浅白色,屋里摆放着的西洋自鸣钟当当当响了五下。
鸡还未鸣五鼓,香山县丞刘敖早早就被手下唤醒了。伸手拿开缠绕在他脖颈上的玉臂,望着枕边人发呆。薄薄的锦被遮不住满室的春guang,皎好的面庞,深深的乳沟,如麝如兰的气息,让他又是一阵眩晕。那日宴请澳门佛朗机人首领韦奇立,商讨订购军火的事宜。酒桌上勾起了满腹思乡的愁絮,多喝了几杯,醒来时枕边多了这个让他迷醉的俏佳人。次日在众人的贺喜声中,他拥有了一个实际意思上的夫人。不过现在不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信王的使者已经在后堂等着,他强忍住再次将她压在身下的yu望,起身梳洗穿衣。
他原本是广东总兵刘显之孙,辽阳总兵刘大刀刘铤之子。当年他父亲失手阵前,全军尽墨。一家待罪之身,因信王力保得以周全。凭二榜进士的功名和朱由检的上下打点,吏部委任到广东老家香山任县令,兼守澳官衙门同知。当任着与澳门佛朗机人通商的使命,这是一个让朝*下每个人官员都眼红的差使,他做得兢兢业业。
当他轻手轻脚关上房门的时候,那床上的女子缓缓睁开眼睛,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朱德雍在客厅踱着步。二十岁刚出头就升任信王府的大管家,在王府中的地位仅次于朝夕伴随在信王身边的明月夜,让多少人羡慕妒忌。信王年纪还小,却是见识广博,心胸开阔,真是天纵英才。更何况对他更是亲如兄弟,视为左膀右臂。士为知已者死,他也用忠心耿耿,守口如瓶,办事干净利落来回报。今天要见的人也是信王的心腹,可多年习武的他没理由总感觉到心里有些不安。
他们两个人是老熟人了,朱德雍在刘敖耳边轻声地将信王的原话交待了一回,刘敖不住地点头。事情交代完毕,天渐渐放亮,朱德雍眼角的余光发现窗棂边上闪了一下,他立刻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
窗门突然大开,窗外的人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只看见朱德雍已经站在面前,后面跟着铁青着脸的刘敖。
停泊在澳门九澳码头的玛格利亚号战舰还沉睡在南中国海的涛声中。这是西班牙最新式的三桅战舰,也是她的首航。她最终的目地是前往瓜达维亚,保护西班牙的香料之城,对抗荷兰日趋严重的海上威胁,顺路运送明政府订购的四十门红衣大炮。经过近两个月漫长的航行,昨日天擦黑刚到澳门。落了帆,卸下船上的货物,水手们就迫不及待上岸去寻欢,留在船上的人只有廖廖几个。天快亮了,守卫们擦着酸痛的眼睛,伸着懒腰,打起盹来。
海面上漂过来数十根竹管,团团将船围住,几个黑衣人手持寒光闪闪的分水蛾眉刺的身影立刻悄无声息地闪现在甲板上,船上打盹的守卫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