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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满脸神采?怎么到了世子这儿的时候却又行不通了?

恪亲王不满的瞪着心腹:“你那是什么眼神?怎么,难道本王说的不对?”老太监只是笑,却不辩驳。老王爷一拳打在软棉花上,鼻子哼了哼,但却小心翼翼的将信笺重新叠好,贴身放在了怀中。吃了口茶,然后总觉得没什么滋味。

“这是谁泡的茶?味道寡淡至极。蠢材,蠢材!”

“王爷,那茶你早间时候喝还说清亮绵香来着”

恪亲王被噎个够呛,脸上涨红,赌气似的将茶碗一口灌到底儿。老太监笑道:“王爷若是心里烦闷,就和老奴说说话儿,您知道的,世子爷是老奴从小看到大的,他成亲,那可是咱们王府里最最大的要事儿。”

“什么成亲,本王看,八成就是个仙人跳,怎么那么巧,长公主一到宿元城就张罗着给煦哥儿寻亲事?怎么那么巧,煦哥儿一眼就瞧中了大公主的养女?”

“大公主最会调理人,咱们虽没见过那位君山县主,但想必脾气秉性不差。”

恪亲王语气中透着冷淡:“皇帝曾经说过,若大公主是个男儿身的话,这王位至死也轮不到他头上去。先帝宠溺紫华已经是本朝前所未有的事儿了,本王担心这些年不但没有削减紫华的野心,反而使得她看不清了许多潜在危机。本王很少参与到朝政中去,就是为了避嫌,万一和大公主府结亲皇兄那儿会是个什么态度?”

第一八三章德宗

恪亲王虽然天生不喜欢争名逐利,但却嗅觉敏感,善于揣测人心,若不然当年忠嘉王作乱,德宗大肆血洗宗亲的时候,恪亲王不会这样平安的渡过。德宗年轻的时候为了上位没少杀人,这一切是恪亲王看在眼里的,及至皇帝晚年,看似比早些年和蔼,其实心中的猜忌越加严重。就好比这次金鉴殿上一部分朝臣反对德宗用兵伐齐般。

老王爷沉沉的叹了口气,都是曾经司朝共事的老大人,自己何尝不想伸手帮一把,只是自己一旦出言,只怕皇兄便会以为自己是另一个忠嘉王,到时候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在这种情势下老王爷根本不敢拿儿子和王府几百人的性命去冒险。

老太监瞧出了主子的迟疑,想了想便笑道:“老奴倒是有个不司的见底,不知当讲不当讲。”

“作我之间有什么不当讲的,只管说就是。”

“是,王爷。”老太监的腰躬的更低,语气也更为平和:“老奴以为,这事儿对世子爷来说未必不是个转机。您想啊,皇帝一心要攻打北齐,有些人看不真切,还嚷嚷着死谏,可咱们知道,来年开春一场苦战在所难免。”

恪亲王听的认真,苍老的脸上刻着岁月的痕迹,但也正是这种苍老,使得他的阅历更加丰富,想的也就更多。”你的意思是…“老太监咧嘴一笑:“正是,老奴以为,依照万岁爷的情形,那是断然不会要顾家两位将军和他们的小舅子共司掌管几十万大军的,忠嘉王就是牟血林林的例子,兵权只能掌握在皇帝自己的手中,哪怕那些人是他的亲侄儿,亲外甥也不成。”

恪亲王了然:“这样一来,皇兄就会借着要煦哥儿成婚的机会将其调回京城,也算躲过了这场即将发生的浩劫。”老王爷想了想忙摆手:“不成不成这样弃国家和百姓于不顾,只为个人得失,不是我们赵家男儿的本色。本王已经窝囊了一辈子,不能眼瞧着煦哥儿再走我的老路。

老太监见恪亲王不允,急急道:“可怜天下无父母心,王爷心里明明知道战事不可为,送世子爷去就是九死一生,咱们王府里连个接替的血脉都没有,难道你愿意看到那样的场景?王爷三思!“恪亲王一拳重重打在桌案上,上好的紫擅瞬间震碎杯盏随着坍纪的桌案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外面侍卫忙进来查看情况,但看到老太监悄悄摆的手势,众人也只好无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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