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部分 (第4/5页)

屋内的老钟滴答滴答走的欢畅,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恪亲王才闷声道:“去向宫里面递个帖子,就说本王明日进宫。”老太监心下大喜,但面上不露痕迹:“王妃那边用不用送个消息过去?”

恪亲王听了王妃二字,好似被点燃的爆竹,重重一哼:“她?她何尝管过自己的亲儿子?人家心心念念给别人养闺女和咱们恪亲王府是半点关系也没有。少提这个人!“老太监诺诺的应了,只是眸子中的担忧一闪而过。

次日一早恪亲王穿了一身官服进宫,德宗皇帝倒是一愣,这几年亲弟弟与早朝中多是称病不来,就是自己宣他进宫也不过一身道袍似的便服,自己多久没瞧见这身亲王礼服了?德宗一想到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朝堂争辩,不由脸色一沉,以为恪亲王也是来劝服自己不要用兵的。

恪亲王故意装傻充愣,决口不提那件事,只是期期艾艾满脸不好意思的希望皇帝给赵煦赐一门婚事。德宗眼前一亮,忙问是哪家闺秀,侄儿老大不小了,还没个稳妥的世子妃,他这个当伯父的早就想要说两句,只是德宗至今还没续立皇后,心中便少了几分立场这也是迟迟不去主动提及的一个重要原因。

当听到恪亲王说到女方是廉国公一个孙女的时候,德宗想了好半晌也没记起这女姓姓的爹是何人,还是贴身的宦官笑着点名魏家三爷的官职。德宗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直道女方配不上侄儿若不然就封个侧室,世子妃的位置还是慢慢物色。

恪亲王顿时声泪俱下德宗看傻了眼:“皇弟这是作何?联也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

贴身宦官忙低声道:“王爷一定是有难言之隐,万岁爷不妨问问再定夺。”恪亲王借着擦眼泪的功夫偷偷打量了年轻的小宦官,对方年纪很小,十三四岁的样子,漂亮的像个女孩子,但穿的却是五品副总管的衣裳。要知道大周朝敬事房最高等级的太监也不过是四品。恪亲王稍早没留心此人,还当不过是个寻常小黄门,这一瞧,老王爷心里倒抽一口冷气,皇兄身边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得宠得势的人,自己竟然全不知道。

德宗听了贴身宦官的话,叹道:“咱们兄弟骨肉亲情不比旁人,当年母后去世曾经拉着联的手,叫联照拂好你,有什么委屈,只管说就是。”

恪亲王忙将心思从小太监的身上收回来,“这都是臣弟当年的错,本不该再拿此事烦扰皇兄,只是没有您的旨意,臣弟怕王妃会不依不饶。”德宗一听大皱眉头:“恪亲王妃?不是说在涪原养老吗?她又要出什么么蛾子?”

皇帝一生有无数的女人,或许也包括男人。他生来强势,所以没有什么人敢在自己面前耍横,对这个弟妹,德宗皇帝早就心生不满。

“王妃在浩原老家收了个女孩做义女,早些年曾经来信,说此女醇婉恭孝,可当王府长媳,叫臣弟早生准备下聘的礼单。臣弟不喜,因这事儿大闹了一场,可多年来每逢王妃来信,都要重提此事,煦哥儿心中对此极为厌烦,所以臣弟更不希望孩子后悔半生。”

德宗眼神犀利,往前探了探身子:“王妃选的义女出自谁家?”

恪亲王尴尬的扯扯嘴角:“就是就是臣弟曾经的伴读,如今安然书院的山长周巽之女。”

“荒唐,荒唐!“德宗气的站起身,在龙椅附近来回踱步。“郭家真是欺人太甚,全当我们皇室无人了吗?下旨“不等说完,恪亲王老泪纵横的匍匐在地,仰着脖子哭道:“皇兄不可!臣弟已然沦为笑柄,不能再叫煦哥儿也蒙受羞辱。皇兄就当可怜可怜臣弟,咽下这口气吧,廉国公府的孩子是煦哥儿自己求的,只要他们小两口今后融洽恩爱,臣弟就是有再多的委屈也能咽下去。”

德宗讷讷的看着地上倍经沦桑的弟弟,心下不忍。

“你起来吧,这事儿联允了。小宁子!“那今年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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