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5页)
光正襟危坐,也不戴花。同事提醒说:“戴花乃皇上之令也!”司马光才不太情愿地戴了一朵小花。
司马光不喜歌舞,却依旧会欣赏美女,也会偶尔为舞女怦然心动。可从《西江月》中窥见一二: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
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两语,直抒胸臆,浅俗直白,接近柳永。但司马光的写相思之艳词,不柳永的俚俗是完全不同的,此词清新自然、朴素典雅,“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之语,勾勒出淡雅绝俗的美人身姿,犹如素面朝天的大家闺秀,不施粉黛,不着红裙绿袄,依然“天生丽姿难自弃”!
司马光尽管偶尔会为歌女心动,但私生活极为严谨,绝无绯闻艳事。北宋士大夫生活富裕,有纳妾蓄妓的风尚。司马光是和王安石、岳飞一样,极为罕见的不纳妾、不储妓之人。
婚后三十年余,妻子张夫人没有生育,司马光并未放在心上,也没想过纳妾生子。张夫人却急得半死,一次,她背着司马光买了一个美女,悄悄安置在卧室,自己再借故外出。司马光见了,不加理睬,到书房看书去了。美女也跟着到了书房,一番搔首弄姿后,又取出一本书,随手翻了翻,娇滴滴地问:“请问先生,中丞是什么书呀?”
司马光离她一丈,板起面孔,拱手答道:“中丞是尚书,是官职,不是书,回答完毕!”
美女很是无趣,大失所望地走了。
还有一次,司马光到丈人家赏花。张夫人和丈母娘合计,又偷偷地安排了一个美貌丫鬟。司马光不客气了,生气地对丫鬟说:“走开!夫人不在,你来见我作甚!”第二天,丈人家的宾客都知道了此事,十分敬佩,说俨然就是“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白头偕老的翻版。唯独一人笑道:“可惜司马光不会弹琴,只会鳖厮踢!”
张夫人终身未育,司马光就收养了族人之子“司马康”,作为养子。
司马光就如此和妻子相依为命。洛阳的灯会享誉天下,逢元宵节,张夫人想出去看灯,司马光说:“家里也点灯,何必出去看?”
张夫人说:“不止是看灯,也随便看看游人。”
司马光一笑,说:“看人?怪了,难道我是鬼吗!”
司马光自己不纳妾,不留恋声色,对同事私通歌妓也很反感。他在出任定武从事时,同僚但凡私幸营妓,都得搞“地下工作”,偷偷摸摸地进行。一次,他听说有同僚在寺庙私会歌妓,就前去“捉奸”。同僚吓得六神无主,叮嘱歌妓越墙逃走。歌妓胆小,不肯跳墙,就匆匆忙忙地钻进和尚的床里。同僚见了司马光,终是害怕,只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实情。司马光摇头叹气,做了一首诗来调侃同僚:
“年去年来来去忙,蹔偷闲卧老僧床。
惊回一觉游仙梦,又逐流莺过短墙。”
司马光对朋友也是有情有义。他担任并州通判时,亲见西夏人入侵,扰乱治安,便向上司庞籍建议说:“何不修筑城堡阻止西夏?”庞籍听从了,派郭恩前去办理。可惜郭恩行事不密,在带领部队过河时,被西夏人伺机消灭,庞籍也因此被罢官。司马光极为过意不去,多次上书自责,并在庞籍死后,把他的妻子拜为自己的母亲,抚养庞籍的儿子长大。
司马光是真正的诚实人。他曾让人仆人卖马,叮嘱仆人说:“这马夏月有肺病,一定要对买者说明。”他有一个老仆,一直称呼他为“君实秀才”。一次,苏轼来到司马光府邸,听到仆人的称呼,不禁好笑,戏谑曰:“你家主人不是秀才,已经是宰相亦,大家都称为‘君实相公’!”
老仆大吃一惊,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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