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3/5页)

难怪我已经记不住他的名字了。

天色已晚,外景拍摄无望,我们被带进了河边的一间烤鱼小屋。屋里陈设简单,不动声色地就吓你一跳,中间点着篝火的炉台已经有500多年的历史。周围的木凳上铺着毛茸茸的鹿皮。墙上刻着古老年代的纪录: 1815年,从这里捞上了一条罕见的大鱼,进贡给了哪个国王;等等。

对了,这里不是钓鱼,而是捞鱼。

站在岸边的岩石上,手持一根长竿渔网,逆流一摆,肥肥美美的white fish(白鱼)就会一头撞进网里。烤白鱼很简单,只需要把鱼洗净,插在松木上,戳于篝火旁,两侧各烤20分钟,蘸上盐水就可以吃了。用手撕开烧焦的鱼皮,一团热乎乎的蒸气带着令人垂涎的香味,扑到鼻子里。顾不得烫,赶紧往嘴里塞。人间极品!大自然的原滋原味。鱼肉虽不细腻,却清淡,厚实。

值得一提的是鱼肉的美味还跟人有关。捞鱼的、烤鱼的是一位英俊的小伙子。瑞典男子的美源于那份自然。浅黄的头发、白皙的皮肤、轮廓鲜明的线条。摄影师主动提出要和他照相,看来美的东西无论男女,谁都喜欢。

只剩下一堆鱼刺的时候,Sarl说,到了这里,一定要拍拍最地道的芬兰桑拿浴。导演含糊了,“拍是可以拍,怎么播呢?” Sarl满不在乎,“天体浴场是特色,没有人会介意的。”

“我介意。”我轻轻嘟囔了一句,但声音被那个捞鱼的瑞典小伙子盖住了:“我做群众演员。” 他自告奋勇。

没见过这么开放的,我的那张大红脸已经泄露了秘密。摄像师真聪明!镜头一直对着天空,直到所有群众演员都走进了水里才摇下来。“你剪的时候偷着乐吧。”他悄悄地对导演说。

“英俊”对这一切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他得意洋洋地说参加过当地人的婚礼。“结婚那天,新郎会把以前交过的所有女朋友,新娘把以前的所有男朋友都叫来,大家一起庆祝。”“那还不打起来?”“不会,亲如一家!”话音声落,林锋一跟头栽进了浴池里。

受宠的孩子有许多名字

早晨醒来,朦胧中金色的光线射入眼中。我从床上蹦起来,大喊:“太阳!” 同屋的编导林锋被我吵醒,不但没生气,还跟我一起拼命向那团火招手。已经有两个星期没见着太阳了,在拍摄的最后一天,它终于现身了!今天的斯德哥尔摩最美!

瑞典有句俗话,受宠的孩子有许多的名字。

斯德哥尔摩就是这样一个宠儿,它有许多美丽的名字。水中之城、众桥之城、北方威尼斯等等。它的历史是从老城区开始的。好几条700多岁高龄的石板路全都通向中央广场上的一口古井,那是几百年前供居民饮用的唯一一口淡水井。它让我想起北京王府井大街上的那口老井。生命之泉虽已干涸,但让人总想把心丢进去,探探深浅。

井旁小店的橱窗里,我一眼就看到了那张画。画中是一个房间,主色调是我最爱的橘黄。各种橘黄调和在一起,揉成个温暖的家。听说这是一位小有名气的芬兰画家的真迹。他把家画得很抽象,如同我的现状,模糊不清,却有无尽想像。问了价格,大约是我3个月的工资。还是舍不得走,跟自己商量了一会儿,好!不讲价钱,带你回家。要回家了,如释重负。

来送我们的是斯德哥尔摩南岛上的一位小主人,名字叫奥斯卡。他在这里很有名,当地人都认识他。连续4年的夏天,奥斯卡都回到这儿,站在路边的高台上,送往迎来每一位游客。现在已经是深秋,他还舍不得走。奥斯卡今天一定是特意来送行的。站在去机场的大路边单脚蹦着等我们。我赶紧跳下车,蹑手蹑脚走过去聊了几句,他就先行一步飞走了。

多善解人意的“海鸥”呀……

5。歌德刚走 马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