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4/5页)
回来(1)
一天下来我被转手好几趟
带着舞台上的浓妆,一个人回到房间。刚才漫天的焰火已经烟消云散,现在静得让人有些耳鸣。扒掉高跟鞋,倒进床里。在卸妆和睡觉之间挣扎了几分钟,结果还没出来前就不是很明白了。明白的是刚一合眼,叫醒电话就响了。
枕边的长发硬硬地扎在脸上,雪白的床单上印着几个红红的唇印,拉过被子遮住,闭着眼晃进浴室。今天有好长的路要走,这个样子一路上要吓坏多少国际友人?迷迷糊糊地收拾好自己,又收拾完行李,车已经等在楼下。先从昆山到上海,再由上海飞北京,不光是身体,做梦都在云里雾里。清醒过来,编导凯利已经把一切手续办好等在国际出发的入口处了。“老哥,我一个人……”“好,乖——”还没等我说完,他已经把我推上了飞机。
在飞行中又开始迷糊,平时没时间看电影,朦胧中竟连续看了两部影片:《公主日记》和刘德华主演的《麻将侠》。直到憋得受不了了,才恋恋不舍地去上厕所。排队时被几个去荷兰接受培训的中国飞行员认出。做“名人”就是有这样的好处,到哪里都会遇见“熟人”,不允许你在公众场合享受寂寞。随意聊了几句,话题是“如果现在有人劫机,你会怎么办?” “9·11”事件刚过,周围的几个人直瞪我。飞机突然一晃,一位年长的飞行员笑笑,“不是劫机,快降落了。” 那种专业的感觉让我毫不犹豫地回到座位上。
赫尔辛基到了,白茫茫的一片。唉,“茫”的发音现在又改了没有?自从考过普通话测试一级甲等后,就落下了这毛病。没字典先放放,今天不用中文。
刚下过一场中雪,世界各地的机场没有什么特别。现金和信用卡都打进了箱子里,身无分文倒省了不少麻烦。看见漂亮的帽子、便宜的化妆品都别指望了,还是在空旷的机场里拍两张照片纪念一下吧。这才注意到,今天的阳光明媚极了。难怪刚才飞行员形象地说,我们是追着太阳走。现在,北京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这儿才下午3点刚过。
比太阳更晃眼的是北欧人亮闪闪的头发,在阳光下散射出乳黄色的光,让我想起新西兰牧场上丰满的草垛。一个“小草垛”转过身来,一张灿烂的笑脸,一个四、五岁的男孩正歪着头看我。时而在父亲胯下钻来钻去,时而抓着栏杆、伸出舌像小狗一样一根一根地舔。用“小狗”形容人家的孩子似乎有些不合适,但他的样子的确可爱,让人想一把抱进怀里。奇怪,他的父亲为什么不阻止他呢?这在中国,大人们早就呼天抢地了。
飞机又起飞了,坐在窗边看见了赫尔辛基的样子。城市呢,城市到哪儿去了?一片原野,看不到城市的踪影,远处是海,蓝得让人的心都透了,这就是北欧。
2个半小时,又迷糊到了法兰克福。随着飞机的降落,最后一缕阳光也躲了起来。北京已经是午夜12∶30,这里是几点了?不知道。取了箱子,睡眼朦胧地走了出来,竟然上了大街。正在奇怪这个国家怎么开放到了没有入关手续的地步,转念才想起在赫尔辛基已经进了欧盟。
接我的人呢?大部队应该先我两天到了德国。虽说有点心疼,但还是用中国的手机给领队林锋拨了电话,真通了。没想到他们也是历经周折,已经离开法兰克福,去了黑森林。“会有一个女的接你。”她给了我半个世界的范围。好在我这样的黑发在欧洲机场上还算醒目。十分钟后,一个中国女孩急匆匆地走向我,她脖子上围着一圈紫色的毛,把脸映得发紫,“你是朱迅吧。”“你好。”我的脸色一定比她还难看。没有精力顾及她是谁了,一天下来,我被“转手”了好几趟。这个接,那个送,来去匆匆,全都没有记住他们的名字。女孩带我换了两趟地铁,“旅途愉快!”她便将我打发上了开往黑森林的火车。
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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