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页)

泡回茶座?

炎迪微微一笑,欠身落座,清雅悠闲地观看窗外的街景。炎迪在我印象中,永远就是这么一个清雅悠闲的样子,好像什么事都不能让他惊慌,即使是天塌下来也不会使他惊慌。

炎迪问我最近忙些什么呢?都完成些什么大作?我说艺术界的事你还不了解吗?不值得为艺术抛头颅洒热血了,他妈的一个比一个军阀,尽玩小圈子!省画界被那几个教授和他们的得意们生把持着,我怎么弄也翻不起大浪;至于京城,我就更他妈不去做那个梦了,得过且过,混吧,还能忙些什么。

炎迪说,也是,混吧,大家都在混。你们这些搞艺术的也确实可怜,原来还有一个高贵得不得了的光环罩在头上,现在都贬值成个人素质了。艺术家不再受尊重,这确实是一个时代的悲哀。你也别怪那些教授们霸道,大家要是都上去了,他们怎么混?只好能压制的就压制,捞些救命稻草罢了。其实经济不腐败的时候,文化早就腐败了,古往今来,你见过哪一个民间艺术家被真正推奉为艺术大师凌驾于官们学院之上的?现代出了个齐白石,那只不过是某些人沽名钓誉的手段罢了。从社会发展的线索来看,文化不腐败,就不会为经济趁隙,直至被经济打倒在地,再踏上一只脚。文化是什么,德,德啊……。什么德高望众,坏就坏在德高望重上,一想到望众,个个都争着去德高,一个“争”字惹事,往往是德越高的人,越缺德,个中的黑暗,足以毁国毁池啊……。炎迪说,世界中的诱惑太多太大,人这个角色,不好做。

我说,是啊,现在的人怎么这么不好当呢?男人不好当,女人也不好当。扯着扯着我就扯到了巫月的身上。我掏出巫月的《Bi这个东西》给炎迪看了后,接着说,你以前说过,人看社会的态度,完全取决于一个人的世界观,你说说看,这个巫月写这些东西,是受什么世界观支配呢?

炎迪没有马上回答我,仍然在那里清雅悠闲地品茶。沉吟良久以后,炎迪说,早知道你兜里装着这么个东西,我就会叫你请吃铁观音,铁观音性子烈,不似绿茶这般的文雅,看这样的文字,还是吃铁观音较为匹配。

“巫月”。炎迪微蹙了下眉头把巫月衔在唇齿间咀嚼着,稍后,炎迪自言自语道: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黑发难留,朱颜易变,人生不比青松。名消利息,一派落花风。为什么要学李渔或者曹雪芹呢?炎迪才下眉头又上心头的样子让我觉得他和这个巫月之间似乎有什么隐情,我试探性地问道:看你这个模样,是不是知道这个巫月?炎迪微微一笑,又那个清雅悠闲的老样子了,道:你从网上得来的事,我偶有所触罢了;我在想,是曹雪芹厉害,还是那个情隐先生李渔厉害?曹雪芹的《红楼梦》是醒世的,而李渔的《肉蒲团》则是劝人养生的,或许,都厉害?

第六章石弥射了,射得是那样的怨声载道,射得是那样的怒气冲天!

我知道书呆子不是问我,而是问自己。旁若无人之卖呆,是炎迪另一种风格的闲情逸致。不要惊搅他,让他自言自语去好了。借炎迪衡量着曹雪芹和李渔之际,我起身朝洗手间走去。

“任大画家?!”刚走了没几步,我被一个人的招呼喊停下了脚步;石弥,我定眼一看是石弥。这家伙我好长时间没见过他了,没想到今天会和他在茶座不期而遇。哦,是石大记者,久违久违;我走过去和他握了握手,来喝茶?

喝茶喝茶。石弥和颜悦色,脸上亮光光的,还是那么红光满面。那对不讨喜的眼睛也一直未变,还是那么色迷迷的,看得人不好意思。一个人来的?石弥哈着腰问我。我说跟一个朋友,说着我用手指了指不远处坐着的炎迪;炎迪这时也正拿眼看着我们,脸上带着些惊诧。我不明白炎迪怎么会生出这样的表情,奇奇怪怪的样子。我继续和石弥寒暄: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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