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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羅的淚水忍不住湧出來,啪嗒啪嗒地落在陸雲昭的手背上。陸雲昭心中一燙,吃力地抬手扶著綺羅的肩膀:「他……是不是……欺負你?」

綺羅連忙搖了搖頭,淚水卻是止不住:「你自己都這個樣子了,還關心我過得好不好做什麼!你應該怪我狠心不來看你,你應該怪我不知道你被拒之門外,你應該怪我都不知道你傷成這樣……」她話還沒說完,陸雲昭已經把她抱進懷裡,用手指給她撫去淚水:「我都知道,不怪你。不哭。」

綺羅卻哭得更厲害了。寧願他罵她,寧願他怪她,也好過如今這般,宛若一把刀懸在她心上,隨時都會落下。

說了一會兒話,陸雲昭就沒什麼體力了,眼皮直往下耷拉,卻還強打著精神。綺羅扶著他躺下,他卻不肯閉眼睛。她說:「我再陪你一會兒,等你睡著了我再走。」陸雲昭微笑,就像個得了糖的孩子。他想讓她不走,可知道這絕不可能。生病的人總是比平時脆弱得多。

無論如何,她來了。

等到他呼吸均勻,像是睡著了,綺羅才輕手輕腳地起身,為他蓋好被子。她又傾身看了他一會兒,嘆了口氣,才出去了。

床上的人緊閉著的眼角,落下了兩行淚來。

作者有話要說: 噢,今天又肥肥。留言晚點回復。

☆、第75章 嫉妒

綺羅回到蘇府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晚了,花園裡還是沒什麼人,蘇從修也已經不在了。她回到曹晴晴的住處,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曹晴晴送她從正門回去。侯府的轎子還等在那裡。

一路上,綺羅都在想著怎麼跟林勛說今天的事,寧溪輕聲道:「奴婢覺得還是瞞著侯爺比較好,否則,按照侯爺的脾氣,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上次林勛發怒傷了綺羅,寧溪想一想還覺得心有餘悸。

勇冠侯在傳聞中本來就是個性格暴戾,嗜血如命的人。

綺羅雖然了解三十幾歲的林勛,卻有些弄不懂二十幾歲的他。這個林勛對於她來說,雖然喜好或是能力與後來的林叔幾乎沒有什麼區別,但是脾氣卻要外放得多。三十幾歲的林勛,位高權重,很難有什麼事情可以激怒他。而且綺羅知道,這一世林勛對自己不過是基於美貌的一種興趣,或者是對所有物的占有欲,這些都無關愛情。如果她把陸雲昭的事告訴他,他未必會接受。

沒有彼此信任的感情基礎,本來相處起來就拿捏不好分寸。但不說,她又覺得如鯁在喉。她真的不想騙他。

到達永福巷時,已經是掌燈時分,街上行人漸少,暮秋的夜晚,風寒料峭。侯府的屋檐下掛起了紅色的縐紗燈籠,守門的家丁整齊地向綺羅行禮,有人飛快地跑去報信。綺羅扶著寧溪,沿著抄手迴廊過了垂花門,一路往自己的住處行去。

一群丫環搬著東西忙進忙出的,林瑾正站在旁邊指揮。綺羅上前問道:「小瑾,這是在做什麼?」

林瑾回頭看到是她,行了個禮,帶著幾分俏皮說道:「勛哥哥要把自己住處的東西都搬到嫂嫂這裡來,我已經忙了一天了,可不少呢。」

綺羅倒是知道規矩的,世家大族裡頭,成年男人都有自己的住處,設在外院。就像國公府一樣,朱明祁有自己的住處,每月輪流去後宅的幾處,不想去的時候就自己獨處。林勛這是要把住處跟她併到一處的意思?

林瑾剛好要走了,在綺羅耳邊說:「嫂嫂,你可擔心著點。我看勛哥哥的臉色不是太好,好像在跟誰生氣呢。」

綺羅沉吟了一下,快步踏入院子裡,明堂傳來飯香。林勛坐在圈椅上,面容冷峻,手裡拿著一隻玉麒麟把玩,不知道在想什麼。一個丫環壯著膽子上前勸道:「侯爺,也不知道夫人何時回來,不如您先用飯?」

剛剛前門的侍衛已經來稟告過了,他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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