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3/5页)
直到那一日,他终于等来了那个期盼许久的消息。
十二年来,她是否依然爱他如昔,这个问题他不愿去想。他只是在月光之下,向那个他准备用一生来等待的姑娘伸出手来:“跟我走吗?”
她握住了他的手,也握紧了他的心。
美丽的夜晚,月光温柔似水,她睁开眼睛,对他盈盈一笑。等待了十二年的心不再缺失。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急切,倾身上前握住她的手,叫道:“安安。”
番外二:万水千山走过
夜里其实不太冷,一点儿风也没有,但是周围完全看不到人影,只听得见自己的脚步踏在雪地上发出的喀嚓喀嚓声,林平之还是拢了拢身上轻软暖和的毛皮披风,提着油纸灯笼慢悠悠地向山庄外走去。
这件披风是他从西域来的客商那里高价购得的,做工极为精巧华美,纯白的狐狸皮一根杂毛也无,系带上坠着两粒光灿灿的明珠,足有拇指大小。他寻了半年方才寻得,送上黑木崖为左安之贺寿。谁知那日他无意间提到要往关外去一趟,左安之忙将这件披风捧了出来,殷殷嘱咐他关外苦寒,务必要将这披风带上。他推托不得,只得仔细地叠在包袱里。此刻取出来披在身上,鼻端仿佛能闻到一点幽香,他禁不住一阵心猿意马,转而又哑然失笑。左安之不过刚接过去时在身上试了一试,此后再没穿过,哪来的什么幽香。何况以她的身份,不是他能妄想的。
虽然周围没有旁人,他还是有些面红耳赤,只得咳嗽一声,抬起灯笼仔细地看前面的路。
他手上提着的灯笼是日月神教的巧匠所制,紫竹为骨白纱为面,上头用工笔描画了个穿着围兜,圆滚滚憨态可掬的东西,据说是猫,还有个名字叫小叮当,是能许愿的。他比较纳闷,什么品种的猫连耳朵也没有,可左安之坚持说是猫,那就算是了。
而且她这样说了,威风八面的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居然也就信了,命人做了一些扇子灯笼之类供她赏玩。那日林平之恰逢有事去了黑木崖,想着新近得了几册搜罗来的闲书,正好顺路送到园子中给她,然后就目瞪口呆地看到东方教主皱着眉沉着脸拿了根绣花针在往手帕上绣猫,左安之笑眯眯地蹲在旁边看,时不时地喂他一两口茶。
林平之有些尴尬,站在园门口呆了半天,方想起来要回避。不料左安之眼尖,一回头就看到他了,若无其事地接过东方不败手中的手帕放到一边,很坦然地招手叫他过来喝茶吃点心,还顺手送了他一盏灯笼。
她一向大方磊落,与他认识的其他女子大不一样。
林平之的记性不大好,有些人,有些事情,能忘的都忘了。迄今为止还忘不掉的女子,必然是在他这一生中刻下深深痕迹的,统共也不过那么几个人。
母亲王夫人自不必说了,她是富家出身的大小姐,脾气火爆,动不动便拔刀伤人,可待儿子林平之便如天下间所有父母一般,只恨不得把心也掏出来。
那年林平之才十九岁,还是福威镖局的大少爷,每日里无所事事,肩上架着猎鹰,腰间悬着宝剑,着锦衣骑白马,得意非凡地带着几个狗腿子招摇过市。就像所有不知人间疾苦,自以为老子天下最大的富家子弟一般,林平之觉得这天地何等广阔,只等着自己来大展手脚。
虽然将来他必定是福威镖局的总镖头,前程繁花似锦,多的是人奉承他景仰他,但在那之前多做些行侠仗义路见不平的事,多些人说他的好话,岂不是更好?还可以顺便在那些庸才身上磨练自己的武艺,况且看到被帮忙的人脸上感激的笑容,心底不是不高兴的。
少年人多半不知天高地厚,林平之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人家说几句好话,叫几声少侠,他便信心满满地四处管闲事。他家世好,相貌又佳,在福州府人人看他爹娘的面子都让他三分,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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